財務上,還包括之前與合作公司之間承諾過的要求,因為無法兌現,景陽如今陷入很大的危機中。
各大股東你一言我一語,說話語氣又衝又犀利,把矛頭對準了陸景琛一人,質問他一定要給個說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並要他儘快做出應對方案,挽回公司的損失,穩定當前的局面。
陸景琛坐在最高位,臉色難看至極,始終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同去了競標會現場的一位高層總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事並不能全怪陸總一人,從昨天競標會現場的情況來看,我總覺得蕭亮他們那幫人是有備而來,而且所有的對策,都是針對我們的方案做出的調整,次次壓制。就像是。。。”
她頓了頓,在十多雙犀利的眼神注視下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就像是他們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我懷疑是有人把我們的方案洩密給了對方。”
一句話,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
氣氛凝重壓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懷揣著猜疑。
“眼下最關鍵的是先要把公司的損失儘量降低,並把那個洩密的人查出來,這樣我們對那些合作公司也好有個說法。”
眾人紛紛贊同點頭。
最後,最年長的股東嚴肅地對陸景琛下了命令:“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那個洩密的人抓出來,不然,這件事所有的後果都由你一人承擔了。”
會議結束,股東們都走了。
適才幫陸景琛說話的總監走到他身邊,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切地問:“陸總?陸總?你沒事吧?”
陸景琛這才回神,按著發疼的太陽穴,搖頭,沙啞地說:“沒事。”
那人試探性地問:“陸總,你是不是知道了洩密的人到底是誰?”剛才她說出那句話時,其他人沒注意到,可她分明看到,陸景琛的神色在那一瞬間徹底變了。
那種表情,就像是一件自己心裡頭明白可是不願去相信的事,被別人一言拆穿,再無任何理由可自欺欺人。
陸景琛遮住臉,避開她的問題低聲說:“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因為那天晚上兩人的爭執,陸景琛這兩天都沒有回去,晚上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去找程嘉陽。他不想回去,因為只要一看到她,他就會想起那些事,胸口鬱結的怒氣就忍不住想爆發,可他不想對她發脾氣。
他想等自己冷靜下來,等自己徹底能夠心平氣和地再去跟她談論這事,到時候,兩人再坐下來認真談一談,談什麼?
談他們之間,談以後,談未來。
可是現在又發生了這件事,他心裡頭更亂,更慌了。
這所有的一切聯絡在一起,陸景琛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真正的許沐究竟是什麼樣的,她在想什麼,在顧慮什麼?那些她一直隱瞞自己的事,不願向他坦白的過去,到底是什麼?
——
而在這幾天,許沐其實也沒有閒著。
她託人找了個資深律師,正式向法院提交了翻案的申請。法庭受理這件案子後,沒過幾天就給在療養院養身體的陸明賀發了傳票,通知他作為被告人按時出庭。
而陸懷承作為當年那件事中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也被法庭通知,請他配合法院的調查,暗示出庭,因為他的一些證詞和指控,會對案件的最終審判結果起著重大作用。
陸懷承接到法院通知的時候人還有點懵,好久才反應過來,在腦海中回憶起了那件已經過去十多年,幾乎被時光掩埋的往事。
他心裡還很奇怪,怎麼一件過去這麼多年的舊案子,怎麼會在今天突然被翻案?到底是誰這麼一直在心裡惦記著呢?
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