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為王,打不過當然只好逃命了,就像張子文打不過白蛇一樣也要逃命。
張子文再看秋曉寒,此時已經坐了起來,只是身上沾滿了枯葉,頭髮散亂,頗有些狼狽,張子文過去扶起她,輕聲安慰道:“曉寒,讓你受苦了。”
他這一句“受苦了。”不是指她這一次的危險,更是包含了他們自誤會以來張子文的慚愧,當初兩人確立關係不到一個星期就出了他與許淡悅當街擁的事件,之後秋曉寒被綁架,然後出走,說到底根源還在於張子文自己身上。
即便當初他能夠問心無愧,而今事過境遷,有了雲芊芊和三女的事情,張子文的原則和道德體系完全崩潰,說到底還是張子文負了她。
他也不敢奢望秋曉寒能原諒他,覺得所謂負心薄倖的典型就是自己這樣,而秋曉寒種種遭遇也都是由自己引起,沒有當初,哪有現在?無論如何總是自己傷了她的心,這“受苦了”三個字實在是包含了千言萬語在其中。
果然秋曉寒聽到之後,回首往事不由悲從中來,想到剛才的危險,止不住地哭了出來,哭是女人的武器,更是宣洩不良情緒的出口,她從來堅強,這一哭卻是痛快淋漓,似乎冤枉都要在這一哭中釋放。
頓如長江回流,黃河倒懸,浩浩蕩蕩無有止息,哭且不算,更是撲到了張子文的懷裡,敲打著他的背,張子文字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到不用他擔心了,很自然地將秋曉寒擁在了懷裡,心中疼痛和憐愛一齊湧動,只覺得即便生命在這一刻終止也不冤枉了。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剎那,秋曉寒停止了啜泣,張子文停止了安撫,兩人都抬著深情的眼看著對方,這裡不得不說一下張子文無敵的好運氣,換作平時,要讓秋曉寒原諒他哪有那麼容易,更別說現在這樣讓他抱著了,張子文在心裡小小地感謝了一下那個被他打跑的野人,它在無意中做了一次他們的紅娘。
張子文當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動才象個男人,因而他只是愣了頃刻,就當機立斷地堅定地了下去,幾公分的距離眨眼而過,心跳在霎時之後變成了實際的接觸,當唇碰在一起,彷彿一切都能夠停頓了,什麼生死名利,在這一刻都沒有意義。
一有如永恆。
男人和女人,單獨的時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像發生了化學反應,會變得很傻很遲鈍,原來遙遠的距離可能只需一個親密的動作就能夠跨過,張子文應該偷笑,因為他忽然發覺在他過秋曉寒之後,好像曉寒就這樣原諒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唇分,他深情地注視著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無情,只是因為各種誤會才阻隔重重,又是經歷了這樣長時間的分離,張子文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秋曉寒,而秋曉寒又何嘗不是如此,無情未必真英雄。
張子文雖然桃花運不斷,也未必是英雄,但卻是真性情之人,他本來的理想是做個楊過一樣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際遇奇異,並不以人力為轉移,他本來已經絕望,此時重逢更有不測之喜。
而在秋曉寒,原來做出離開的決定就已經十分心痛,更是經歷了許多,想了許多,這樣的情況還能再遇見,也覺得正所謂天命不可違,有緣之人終究還是會遇見的,她已經決定遵從天命的安排,不管張子文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個。
張子文傻傻地問道:“曉寒,你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秋曉寒那個暈啊,沒想到這個呆子醞釀了這麼久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這樣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頭,說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夢呢。”
張子文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觸手溫暖,那樣真實,才知道秋曉寒是在怪他,吶吶地道:“曉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魂蛋,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