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心思賭博,因為突然間,張子文覺得肚子又開始作怪起來。拿了幾個籌碼又放到閒家,這次竟然沒有一個人跟,只有張子文一個閒了。
“120也能看牌,這輸也值了。”阿拉桑拉著張子文走到桌子另一端,教著張子文拿牌。
“吹……吹,來個2點就是9,穩贏。”阿拉桑作勢吹牌,張子文直接乾脆的翻開。
“1點也想贏牌?窮鬼玩什麼,還不去吃個自助餐算了?”對面莊家囂張的翻開牌,他贏了。這是張子文才注意的坐在對面的莊家,一位年輕人,大概23、24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算是帥哥,可是臉色蒼白兩眼浮腫,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走吧。沒錢了。牌桌上都這樣隨便說的,你不要介意。”阿拉桑拉拉張子文,怕張子文聽見莊家的話生氣。其實張子文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對面的人說什麼,現在就惦記自己的肚子了。
“我還有個20的,乾脆再玩一盤。”張子文把籌碼扔到閒家,現在連荷官旁邊的小馬甲都一臉鄙視了。還是沒有人跟閒,張子文拿起牌根本不看,直接翻開。
“莊家5點,閒家6點,閒家贏。”荷官依然有禮貌的報牌,小馬甲推過兩個20的籌碼,張子文沒有接,指指閒家,“都放這裡,不變。”
對面的年輕人隨手從自己面前堆起來的籌碼堆裡,推出幾個放到莊家。
“窮鬼也就贏一盤而已。這盤看不輸死你。”張子文皺著眉頭沒有搭理對方。“我錢就放閒可以嗎?我出去有點事,等會再回來。讓我朋友看著就行。”
話沒說完,捂著屁股就跑出去了。得了米粉綜合症的張子文從廁所出來,第一眼就看見阿拉桑面前堆成小山樣的籌碼。
“連開20把閒贏。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賭神傳人?”
阿拉桑崇拜的看著張子文。連張子文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就不要說坐在牌桌對面的倒黴孩子了。英俊的年輕人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囂張,萎靡的坐在那裡,臉上彷彿沒有一絲血色。荷官熟練的往牌盒裡放入四副新撲克牌,然後兩手手心往上擺個pose,微笑但是沒有一點感情的說現在開始下注。
“我還是下閒家,你有本事就繼續當莊啊!”
阿拉桑興奮的搓著雙手對著桌子另一端叫囂著。四周已經圍觀了不少人,大多數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把籌碼放到閒家。年輕人面前的籌碼已經不多。用他那修長的手指撥弄一下,年輕人把剩餘的籌碼推到莊家,站起身輕聲的說,
“全壓莊。可惜不夠。不知這一把還能不能開。”
按照百家樂的規矩,如果莊閒兩家的籌碼相差太多,賭場是有權利取消這一把的。荷官又對四周問了一遍,莊家這邊又加了幾個籌碼,可是依然差得很遠。
“我壓莊。”張子文走過來。把阿拉桑面前的籌碼從閒家收回來,再劃拉出大概一半放到了莊家上。
“你做什麼?這可是閒家大路,穩贏的。”
阿拉桑按住張子文的手,他把這當成是自己的籌碼了。張子文笑笑。還是堅持把一半籌碼推到莊家。四周的人群裡傳來一陣喧鬧,幾個人猶豫著也收回自己的籌碼。可是閒家位置依然放了不少。
張子文往對面年輕人看過去,發現他也正看過來。張子文朝對方笑笑。年輕人也笑著點點頭,雖然臉上透露出疲勞,但是卻依然保持著應有的風度,跟前面的囂張完全不同,這淡淡的一笑讓他本來就非常清秀的面容顯得更加的和善起來。張子文心裡想著不知對方是那家的公子,果然好修養。
“莊家8點,閒家9點,閒家贏。”
荷官熟練的報牌,跟旁邊的小馬甲一起收錢賠錢。年輕人拍拍荷包表示輸光了,又跟張子文點點頭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阿拉桑懊喪的小聲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