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站起身,從艙中走出來,只見那艘戰船仍跟在官船後面:“怎麼回事?”
穀雨與陳譜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反覆思索的便是這個問題:怎麼回事?
客棧,天剛矇矇亮,鄭員外便被敲門聲吵醒,剛想發脾氣,卻聽見門外傳來陸詩柳的聲音:“鄭員外,你醒了嗎?”
鄭員外騰地從床上爬起來:“醒了醒了。”七手八腳穿好了衣裳,將房門開啟。
陸詩柳收拾得緊陳利落,與胡時真站在門口,鄭員外一愣:“兩位起得夠早的。”
胡時真心道:嚇得我一夜沒睡。
他知道這客棧中住著一群要他性命的錦衣衛,哪裡睡得著,隔壁的鼾聲都能讓他膽戰心驚,捱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只是沒睡多久陸詩柳便將他喚醒。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一本正經地道:“啊,平日裡早起慣了。古人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養生之道不外乎順應天時,鄭員外若想活得長長久久,就該像我一般早睡早起。”
鄭員外聽得一愣一愣,末了拱手道:“陸兄一番肺腑之言,在下記住了。”
陸詩柳忍著笑白了胡時真一眼,輕咳一聲道:“鄭員外,我兄妹二人著急趕路,不麻煩您吧?”
鄭員外趕緊道:“這有什麼麻煩的,我正好也有此意,咱們想到一起了,那個咱們這便啟程嗎?”
陸詩柳道:“這客棧裡的早飯難吃得緊,聽聞鄭員外對廊坊瞭如指掌,不如等咱們進了城尋家口味地道的館子?”
“那敢情好,”鄭員外心中便是一喜,陸詩柳昨日對他客氣有加,今日能主動提出要求,至少兩人關係不再那麼生分,鄭員外滿口答應:“咱們這就走。”
收拾妥當下了樓,鄭員外忽地停下腳步:“車伕呢?”
話音未落車伕打著哈欠從門口走來:“鄭員外,這就上路嗎?”原來他早早便被胡時真叫了起來,此刻也是睡眼惺忪。
鄭員外大步邁出門檻:“上路,廊坊有家早點鋪子,炸糕油餅那叫一絕,保準你們吃過一次,還想吃第二回。”
車伕守得鐵樹開花,感動地雙唇顫抖,待三人上了馬車,揚起馬鞭在馬股上狠狠抽了一記,馬車絕塵而去,徑直奔向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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