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再過多接觸。
或許也曾難受過,歆羨過。但不過春水了無痕。
覃漪送的那對耳環,都不知被收納師收到了哪個角落裡,她連帶都不曾帶走。
她可能不會再回北城。若他們不曾在這裡出現,她與他們不會再見面。
世間緣分,有時候揮手即散。
回到屋裡,舒清晚看起了電腦上的一些資料。她有個繼續深造的想法。
梁初楹拿了個碗,將飯菜都放好,拿過來誘惑她吃。
舒清晚接過來,和她商量著一些問題。
……
傍晚的時候沒有什麼事,舒清晚倒完垃圾,會順便喂下樓下的流浪貓。
她蹲在草叢旁邊,剛將一隻貓貓吸引過來,旁邊忽然也蹲下一道身影。
她的動作微頓。
貓咪試探性地伸了下腳,她繼續勾引它過來。
林稷年帶了些貓糧,分給她。
女大避父,舒父避得很主動,她已經很久沒和舒父有過這麼近的接觸。
以及,親子行為。
舒清晚喂著貓,擔心嚇走好不容易勾引過來的它,說話也輕聲。
“我不會有你們想象中的女兒那麼好。”
論見識,論交友圈,論某些高階藝術的能力,她當然不及林馥一。
她想起之前林稷年說的話——確實是個很大的動盪。
單是將林馥一和舒母放在一個畫面框裡,就已經不可思議。
所以她都不知道他們現在這麼執著的原因。
林稷年搖頭,不認同她的說法,“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就已經會愛你。不需要你有多厲害。”
這句話有點無腦的荒謬。
舒清晚偏頭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帶到世上以後,還將你弄丟,沒有好好地照顧過你一天。”
雖然身居上位,平日裡被很多人阿諛奉承慣了,可他身上沒什麼不可一世的傲氣,也會同孩子道歉。
舒清晚動作一頓。
她早已習慣另一種說辭。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撫養她長大,就已經是她一輩子都虧欠的養育之恩。
她垂眼看著貓咪,看著它安靜地吃著貓糧,好似無憂無慮。
無盡的埋怨、怨恨衝湧上心口。
她原來也不是聖人。
“我和媽媽都很想彌補,我們都放心不下你。”林稷年道。他試圖和她拉近點距離,為此絞盡腦汁,“其實我們不是沒有說過話,你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我經常和你說話,你會踢媽媽的肚皮回應我。那時候工作很忙,你又半夜不睡,所以我們經常在半夜裡還在聊天。”
舒清晚:“……”
很新奇的說法。
她和舒父都沒有過這麼溫馨的對話。
“那時候我
並沒有想到,會讓你自己長到這麼大,而我們都不在你的身邊。”
舒清晚不想再聽,她不想聽到太煽情催淚的話語,而林稷年有所察覺,他頓了頓,止住了話頭。
“如果你同意,我們想去找你現在的父母,和他們說這一件事。”
他們早該過去,只是現在捨不得離開她身邊。每一次跟她碰上,說上幾句話,他都覺得珍貴難得。
“你們不會捨不得林馥一?”
“晚晚,這是一場錯誤,我們想糾正。”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本就該如此,總要狠下心。
之前的猶豫對她而言是一種傷害,他們傾注在林馥一身上所有的心血也是。
設身處地想想,他都會覺得難受。
那次影片之後,他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