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以捉弄他人為樂,今天的事情便可見其人行事之一斑。
高文舉明白此中關節,可其他人並未曾親眼目睹這句話是從何人口出發出的,所以聽到此話的人。都無一例外的將說話人當成了那個中年僧人。而白開心此舉似乎就是為了挑事端來好看熱鬧。
果然,扈家娘子聞聽此言。護子之心馬上發作,柳眉到豎,拍案而起。左手叉腰,右手前伸,豎起食指指著三五步開外的中年僧人破口大罵:“你這賊禿甚沒道理!我家小廝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怎得如此當真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向和尚投去了好些道極不友好的眼神,雖然說扈家娘子以潑辣無理聞名於眾,可就這事來講,這和尚作的實在有些過了,怎麼能當著人家孩子的娘就說出那等汙穢之語來?況且他又是個出家人,這話就說的更不應該了。因此。扈家娘子這一發作。倒沒了願意為這和尚開解了,全都袖手旁觀了起來,且看這和尚如何倒黴了。
而肇事者白開心居然作出了個很吃驚的表情。一臉我不認得這和尚的樣子,輕輕退開了幾步,嘩的一聲開啟自己手中的摺扇,一臉同仇敵愾的樣子瞪著那和尚。
他的樣子越發的坐實了和尚的罪名。看的高文舉搖頭不已,對此人如此行徑深表佩服,能把整人的技術發揮到這程度,實在是不太多見。稱得上天才。
就在高文舉好奇的要看那和尚如何解釋此事時,那和尚居然沒有絲毫脫罪的意思。只是右手在胸前一豎,施了個佛禮。淡淡的向扈家娘子道:“娘娘這話卻差了,令郎是開玩笑,莫非貧僧就認真了不成?。
只這一句,就惹的轟堂大笑。大家一想,是啊,準你兒子和人家開玩笑。沁川二麼家和你兒子開玩笑了。如果你幾午那向話是開玩笑“ 那向話自然也就是個玩笑話,你如今卻要和人家認起真來,那豈不坐實了那句“翻到肚上”的葷話?
扈家娘子整日在街頭打混。靠的就是嘴上功夫,又怎會想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一張臉羞的通紅,望著笑的東倒西歪的一群食客,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恨不得打條地縫來鑽進去乙偏偏這時候她那寶貝兒子扈叔寶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頭,匆匆兩步跑了過來,扯著她的衣裳道:“孃親孃親,你罵錯了,方才要翻到你肚上的,是那個好看的大叔!”
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了起來:“扈家娘子教子有方啊,果然是嚇。識貨”
“哈哈”笑聲越發的響了,連那始終坐在案板前沒挪地方的削麵師傅也咧開了大嘴笑彎了腰。
扈家娘子這時候哪裡還敢再去琢磨兒子話裡的真假,只覺得兒子這話簡直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了,又羞又惱,直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一時火衝腦門,一把將兒子揪了起來,掄起巴掌衝著屁股就是一個五連發:“我打死你個多嘴多舌的小孽”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難怪如此重手。原來是個孽”又是一陣轟笑。
扈家娘子一直氣的差點噎死,揪著兒子的衣領,也不再言語,扭身就走,再不敢向人群中看張望一眼。
高文舉看的清清的,這兩句話分明就是白開心藉著摺扇遮著嘴喊出來的。只是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和尚和扈家娘子身上,沒人發覺他在背後搞鬼罷了。這番話說完,他居然一臉不相干的樣子站在那裡。還裝腔作勢的擺出一臉悲天憫人的模樣搖了搖頭。
“這等人,還是少惹此為妙。”只這短短一陣,高文舉心裡就給他定了調子:“這樣的人,誰碰見誰到黴”。
這人實在是太損了,轉眼之間,只憑著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就把這縱橫街道的女中“豪傑”折騰的悲憤欲絕了。這手段,要真要評論的話。只有一個字:“”
正嘆息間,卻聽一聲驚訝的聲音高高的響了起來:“哎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