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布衣道:“你昨天不是還在推測,說皇帝對你多少有些防範之心了嗎?怎麼看到這道旨意就跟吃了定心丸一般完全不當回事了?你憑什麼肯定皇帝一定會向著你?”
高文舉哈哈一笑:“你不是神仙嗎?算算不就知道了?”
白布衣一時氣結,瞪著眼恨恨道:“算你狠!白瞎我為你操這半天的心了,巴巴的跑來受你這氣?!明天你被那老賊在金鑾殿上罵死了也休想我去掃一眼!”
高文舉笑著道:“小心我屁事沒有,回頭氣死你!”
白布衣甩袖離去,走到門外,正看到柳三變、莫玄飛、朱家兄弟等一群面帶憂色的傢伙正在那東張西望,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看個屁!那傢伙就等這道聖旨呢,用得著你們在這鹹吃蘿蔔淡操心?!該幹嘛幹嘛去!”
眾人對最近和高文舉形影不離的白神仙有著一種沒來由的畏懼和信任,見他這麼說,自然不覺得早前那面色不善的太監帶來的是什麼壞訊息了,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口大石,不復方才那提心吊膽的模樣。本來還有人覺得是否應該進去再和高文舉落實一下,白布衣來了一句,他要琢磨明天打官司的事,沒事別去打攪他。眾人這才一轟而散。
白布衣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嘆道:“賺錢賺到數不清,文才好到中狀元不費吹灰之力,音律強到自己可以做出新樂器,動手時又冷血到殺人不眨眼,罵人的時候勝過潑婦萬倍,遇事不驕不燥,連人緣都好的讓人眼紅……呸!這小混帳簡直就是妖孽轉世啊!居然還如此年少英俊!天吶,還讓不讓我等名門弟子有活路了?”
白布衣離去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個高文舉。這時,許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面前,雙手遞上一個食盒輕聲道:“少爺,吃飯了。這是剛剛從南衙送來的小點心。”
高文舉將手中那捲裝裱的精美異常的聖旨很隨意的向身邊一扔,在食盒中搗鼓了幾下,抽出一封信來,一邊閱讀,一邊喃喃自語:“這麼看起來,皇帝那裡也是對李老賊和禁軍勾結起了疑了,照這麼說的話,明天要真的廷辯起來,還真的不能提及這事。李老頭只要沒昏了頭,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揭這黑蓋子的,這麼一來,我這個皇帝內兄肯定越發疑心了,嘿嘿,行!李至啊李至,以前你暗算範叔的帳,勾結蜀地叛匪請飛龍堂暗殺我的帳,這回老子一塊跟你算了!唔,說到證據,咱還真的不缺……”
高文舉很快就寫了一封回信,隨後又將幾件收集好的材料準備好,很仔細的裝到一件精美的食盒之中,收拾好之後,喊過許猛,將食盒交到他手上,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只是很默契的點了點頭,便揮手將許猛打發了。
正午時分,這隻外觀精美的食盒出現在了開封府內宅,楚王殿下的飯桌上。
未時三刻,同一只食盒擺到了皇宮中的龍案上,一臉淡然的趙德才在皇帝將其他人都趕走之後,很小心的將食盒中間那個精巧的機會開啟,取出了那一沓資料,輕輕擺在趙恆面前。
天色快要黑的時候,一天都沒出房門的高文舉從那隻食盒中取出一封信來,抽出信箋匆匆掃了一眼,嘴角浮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喃喃道:“還是老政委說的對啊,能擺到明面上的東西,看著挺唬人,其實都是些屁事,真正能要人命的,都是見不得光的。嘿嘿,李老賊,這回,也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暗箱操作!”
抱歉,傳晚了。這一章改的很辛苦,又想將整個過程講個清楚明白,又想加快程序,原本近七千多字,刪的只剩下了三千出頭。
看在老白這麼辛苦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