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微笑著點點頭:“對,差不多就是這句話,她說的就是李叔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李叔叔’應該指的就是你們那位副局長兼交警支隊長,陳支,是不是?”
陳副支隊長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嘆了口氣,說:“是又怎麼樣,你們說的也是一面之詞,那個小劉也是他的人,不可能為我作證的。”
閻濤搖了搖頭,啟發道:“陳支隊長,你仔細想想,她為什麼會直接提到‘李叔叔’,那位姓李的中隊長又怎麼會知道李叔叔是誰?而且你也說了,小劉就是李支隊長的人,難道你想不清楚這裡面的聯絡麼?”
陳副支隊長沉吟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閻隊,您的意思是說,那個羅俏俏是直接給李局打的電話,李局又給小劉打的電話?這樣一來,他們的電話記錄就不能查到了,綜合其他證據,這就是一條完整的證據鏈條啊!
四海在後面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陳副支隊長激動的站了起來,走到閻濤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說:“閻隊,不愧是做刑偵的,重案大隊的大隊長,果然厲害,老哥我服了。
“你這是救了我啊,如果不嫌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閻濤也握住了陳副支隊長的手,笑了笑說:“陳大哥,事實就是事實,做刑警的就是要還原事情真相,看不得那種無恥之徒。”
陳副支隊長拉著閻濤的手連聲道謝:“兄弟,老哥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閻濤拉著陳副支隊長一同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笑著說:“陳大哥,你也別急,先在這裡坐著喝茶水,現在督查室的夏主任他們出發快兩個小時了。
“他們從省城出發到安北基本都是高速公路,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三個小時也就到了,差不多還要一個小時。
“我知道,下面的那位羅夫人母女一定很難纏,不然,你堂堂一位副支隊長也犯不上上來和我談,所以,你也不用急著下去,這裡有武警把守,也不會出大問題。
“等時間差不多了,你再下去,安排好你自己的弟兄們,統一口徑,或者,如果有靠得住的,現在你也可以打電話交代一下,樓裡有很多房間,等一下請獄政科的那位副科長安排一下,給你單獨找個房間打電話。”
陳副支隊長笑了:“老弟,你這是把我當外人啊,你對我那麼信任,等於給了我一個機會,我還有什麼要揹著你們說的呢?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一下。”
閻濤搖了搖頭,假裝看了看四海和小小,才說:“有些事情,即使是親兄弟也不一定要知道,這對大家都有好處,這是我做人的原則,該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不該知道的,堅決不問。”
陳副支隊長也看了看大家,似有所悟,點點頭說:“好各位先坐,我茶喝多了,先去方便一下,稍後就來。”
陳副支隊長出去了,小小和四海迫不及待的圍到了閻濤身邊,四海性急,眨了眨眼低聲問:“師父,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為什麼幫他?他能算得上好人麼?沒骨氣。”
閻濤搖了搖頭,說:“對人不能要求太苛刻了,這位陳副支隊長本質不壞,只是在人矮簷下怎敢不低頭啊?哪能都像你這樣的愣頭青?
“一面是副局長兼支隊長,頂頭上司,一位是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的老婆,都是能決定他命運的人,有幾個敢得罪的?”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門口,壓低了聲音說:“今天這件事,嚴格地說,我們也是做的有些急躁,雖然有執法記錄儀記錄,可是有些細節畢竟還要有人證實。
“現在,這位陳副支隊長就算是完全和我們站到了一條船上,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才更有說服力。
“而且,和那位副局長兼交警支隊長比起來,你們覺得誰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