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意味著兩個人之間存在著雙方都已經意識到了的隔閡,今後他們也很難再成為朋友了。
當然,如果閻濤直接向他交了底,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兩個人的關係會更進一層。
但是,羅煥文沒把握,他不想冒這個險,不想失去和閻濤能夠繼續交往的機會。
所以他選擇了這麼一個巧妙的方式問閻濤,這等於把主動權交給了閻濤,如果他只是簡單的回答有把握,而不做解釋,這一點問題都沒有,根據時間推算,雲颺和羅俏俏馬上就會進來了,這樣的話題當然不適合在女人面前提起。
這次談話就自然結束了,兩人的關係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如果閻濤選擇直接揭開自己的底牌,那麼他……
這些內容其實不過是羅煥文轉念間的思維,沒等他想出閻濤會怎麼回答他,閻濤笑了笑說:“我已經捏住了毛順中的把柄,毛奎在這次賭博中輸掉了兩臺路虎吉普車,他親口承認這兩臺車是別人送給毛順中的,時間、地點全都清清楚楚。
“羅局,你說有了這樣的證據毛順中能夠逃脫得了麼?”
閻濤的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了“嘎嘎嘎”高跟鞋有節奏的腳步聲,伴隨著年輕女人的說笑聲,顯然,是雲颺和羅俏俏兩個人到了。
羅煥文感覺既震驚又激動。
震驚的是,毛順中這麼膽大妄為,竟然敢幾百萬幾百萬的受賄,這種事情閻濤絕不可能說假話,那就意味著不但毛順中的政治生命徹底結束了,他本人的最好結果也是身陷囹圄。
激動的是,閻濤能把這麼重要的底牌亮給他,那說明人家是把自己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否則,這種話就算是父子、兄弟之間都未必肯說出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資訊洩露給我?你不知道我曾經和毛順中是同事麼?如果我直接把這件事告訴他,也許他還來得及補救的。”
閻濤搖了搖頭:“羅局,和毛順中比起來,閻濤覺得我們之間的情誼要重十倍百倍,你沒有因為地位的差距而看不起閻濤,願意和我平等的做朋友,閻濤更希望多一位可以肝膽相照的知己。
“如果,閻濤的判斷真的失誤了,毛順中得以逃脫一劫,我閻濤就算認清了一個人,他毛順中多行不義,早晚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如果我判斷對了,從此多了一個像羅局這樣一位可以姓命相托的朋友,豈不快哉?”
兩個人互相看著,忽然同時大笑。
雲颺和羅俏俏在門口就聽到了兩人的笑聲,羅俏俏沒等敲門就迫不及待的推開了門,驚詫地看著兩個人:“老爸,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高興的事情把兩個大男人笑成這個樣子?”
沒等閻濤介紹,雲颺就笑盈盈的走向了羅煥文,主動伸出手去說:“你好羅局,我是閻濤的妻子云颺,很高興見到您!
“早就聽閻濤說起過您是一位講義氣、夠朋友又沒有一點架子的領導,今曰見面,果然如此。”
羅煥文哈哈笑著伸手和雲颺輕輕握了一下說:“雲颺妹妹我可是早就見過了,不過那是在電視裡,你們兩位當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對,這句話都不全面,你們兩位都是才貌雙全,也只有雲颺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才能配上我閻濤兄弟文武雙全。”
沒等閻濤和雲颺來得及客氣,羅俏俏過去搖晃著羅煥文的一隻胳膊說:“老爸,您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叫颺颺姐妹妹啊?我叫她姐姐呢!”
羅煥文瞋了女兒一眼說:“俏俏,不許胡鬧,閻叔叔是爸爸的朋友,雲颺阿姨當然是爸爸的妹妹了。”
羅俏俏挽著雲颺的胳膊站在了一起,把頭緊緊貼著雲颺的頭,對羅煥文說:“老爸,你看看,我和颺颺姐像不像親姐妹?人家早就認了颺颺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