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只要我們善於觀察,分析判斷。
“林子恆煞費苦心的跑到我們的江城賓館,不惜用找女人來掩護他上網,後來又故意讓賓館把電腦搬走,這說明,這段網路記錄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說他這是在故意演戲,轉移我們的視線,做的也未免太隱蔽了,萬一我們發現不了,他豈不是白做了這些。
“然後,他又刻意把兩年前的那個偷渡案的資料全部銷燬了,這些都充分說明,他對這條通道是煞費苦心的,怎麼可能不利用?
“然後,我們再從盛川的角度分析一下,在你見到他之前,欒局和我都已經分別給他打了電話,如果我是他,一定會先打電話給家裡,瞭解一下情況,然後具體做一些佈置,這應該是人之常情,對吧?”
郇馨語想了想,微微點點頭,說:“按理說應該是這樣。”
閻濤微笑著繼續分析說:“當我從隋監那裡瞭解到付文峰的情況的時候,盛川毫不猶豫的說,他也懷疑這個付文峰,而且給出了一定的理由,可以說,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基本上排除了其他蛇頭做這件事的可能。
“那麼,他向家裡瞭解情況的時候,也一定會重點關注付文峰,他所做的的佈置也應該是這個人,所以他的情報系統到現在為止不可能對他沒有一絲反饋,但是他一直沒向我透露,也一直沒反對我們針對付文峰做作的佈置,這說明什麼?”
郇馨語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閻濤說:“師兄,你是說盛大哥實際上已經知道林子恆在付文峰那裡了,而沒有直接告訴我們,對嗎?”
“應該是不離十,”閻濤微笑著說,“就在剛才,我想通了這些,所以,覺得今天應該不會白跑一趟,好在答案馬上就會揭曉了,無論是什麼結果,再有十分、八分鐘,盛川大隊長也應該給我個準信兒了,否則,他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三分鐘後,盛川打來了電話:“閻大隊長,幸不辱命,你們那位林副市長確實在付文峰的船上,我把他的照片發給了我的線人,確定無誤,現在我們可以放心的大幹一場了。”
一切是如此的簡單,兩艘軍艦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游弋,近百名武警戰士荷槍實彈包圍了岸上,付文峰和林子恆成了甕中之鱉。
閻濤和盛川坐在了一臺車裡。
看著遠處拉著警報閃爍著警燈飛馳而來的警車,閻濤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盛大,你們市局的人趕過來了,你迴避一下吧,我現在感覺這個付文峰是典型的涉黑,畢竟你還要在本地工作。”
盛川搖了搖頭:“我必須參加今晚的行動,這是我早就等待的一天了,你我都是刑警,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忍得住?
“再說,我已經和我們局長聯絡了,這也是他的意思,借重你們的力量,今晚的行動必須把付文峰連根拔除,而且還要揪出幕後所有和他有利害關係的人,剷除這些毒瘤。”
郭強、譚暢和田衝帶著人把一臉灰敗的林子恆和另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面色黧黑的中年人押了過來。
郭強向閻濤和盛川報告說:“閻大、盛大,船上所有人全部抓獲,無一漏網。”
閻濤閻濤和盛川下了車,閻濤點了點頭,把臉轉向了林子恆。
林子恆愣愣的看著站在路虎車旁,在車燈的照耀下,身材顯得更加高大的閻濤,嘆了口氣說:“我認識你,你參加了我兒子的婚禮,是和海鵬一起競爭刑警大隊長的那個閻濤,我是栽在了你手裡?”
閻濤譏諷的一笑:“林副市長,你沒有栽在我的手裡,你是栽在了自己的手裡,你太貪了,那麼一大筆資金,就算你跑到天邊也會把你抓住,你的落網只是時間問題,這一點你早該想到。”
這時,四、五臺警車閃爍著警燈“吱嘎、吱嘎”停在了旁邊,一位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