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查封。
趙四分子來到一名塗漆工人身前,輕咳一聲,正欲開曰詢問,忽地聽到街角有人高呼:“趙兄,想不到在這兒碰兒你。”
他循聲望去,便見著了京師第一神捕屈萬里。
屈萬里身後跟著十數名官差,滿臉假笑,快步走斯�礎?
月前在京城,屈萬里為爭奪李劍鳳的芳心,與趙四公子結下了恆深的樑子。然而後來紫禁城前跟玉皇大帝及刺客列營一場血戰,屈萬里卻又與趙四公子有過並肩作戰之誼。
此番重遇,不知是敵是友,趙四公子不禁悚然戒備。
趙四公子見到屈萬里穿著從一品官服,神氣活現,趾高氣揚,說道:“屈總捕,恭喜你升官發財啊。”他離開京師前,早已聽風翩翩說起過,東方無情死後,屈萬里便暫代天下總捕頭之職,官階亦升了半級,自正二品升到從一品。
屈萬里聽見“屈總捕”這二字,眉字問不禁露出喜色,假裝黯然道:“趙兄請別見笑了。本官直至今日,還未能手刃玉皇大帝與……那女人,以祭東方總捕在天之靈,真是慚愧之至。”
李劍鳳自從當日刺殺趙四公子失手,身分即已敗露,此刻江湖上傳得佛沸揚揚,人人皆知這位峨媚女劍客便是刺客列營的營主,屈萬里自然早已與她劃清界線,失言為敵。
然而提到李劍鳳的名字,終究還是不免有點尷尬,尤其在趙四公子面前,更形羞怩,只幕以“……那女人”替代。
趙四分子見屈萬里敬他一尺,遂回敬一丈道“屈總捕何須自責,以你之卓螢長才,不日定可生擒元兇,以報東方總捕之仇,真除天下總捕頭之職,指日可恃。”
明代官制,天下總捕頭是正一品的超級大官,位極人臣,然而屈萬里只是暫代,是以算是從一品,只有得他真除天下總捕頭之日,才算是升到官中極品。
屈萬里乾笑數聲,說道:“趙兄,本官身旁的十多位同僚,都是河南、開封赫赫有名的捕頭,讓我來好好介紹一下。”
趙四公子心道:“哦,那即是你的下屬和馬屁精了。”笑道:“原來是河南、開封的豪傑高官,那原是要結識的。”
其實不待屈萬里介紹,趙四公子單從眾人的兵刃舉止,巳猜出了七八人的身分。待得屈萬里一一引見,每人寒暄客套幾句,趙四公於裝作信口問道:“咦,這間大屋不就是士二鏢盟的中原鏢局嗎?怎地給拆了招牌,莫非是搬了家?”
屈萬里笑道:“中原鏢局兩天前失了趟重鏢,總鏢頭辛斗南的兒子女兒還給賊人殺掉了。辛斗南夫婦賠不起鏢銀,連夜遣散鏢局同寅,席捲家當,不知逃到那裡去了。”
趙四公子心下明白:“原來辛斗南以為月語也戰死了。這也難怪,月語孤身追敵,兩天不回,目擊的鏢師自然以為她已遭敵人所殺。”皺眉道“那筆鏢銀有多大,士二鏢盟富甲一方,難道也賠不起?”
屈萬里道“據說要賠上二百萬兩銀子。按照十三鏢盟的規矩,金湯堂與中原鏢局要各付一半。王沖天當然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可是剝了辛斗南的皮,也刮不出一百萬兩銀子出來,他縱想賠也賠不起,不逃也不成了。”
趙四公子笑道:“要是我是辛斗南,便是有一百萬兩銀子,也一定不肯拿出來,寧願逃到個邊陲清靜的地方,抱著銀子,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算了。”
屈萬里道:“對呀,反正他們子女都已經死掉,家業無人承繼,鏢局留來作甚?不如乘機收篷,要錢不要面算了。”
趙四公子聽著屈萬里說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卻說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打採道:
“這間中原鏢局的屋子,辛斗南是賣了給人羅?”
屈萬里搖頭道:“這點我也不大清楚。官府要辦的事情多著,既然沒有人來報官,咱們也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