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你這些話是不是為他們開脫的鬼話?”
江婉沁嘴角一扯,一句話都未答,她轉身就走。
利落到冷血。
長寧臉唰地白了,這瞬間,她完全無法控制心中要燒燎的糾纏著的線頭。
心開始搖擺,嘴唇都咬出了血。
她閉眼覆盤。
那頭,江婉沁提著燈走出來,眉眼間籠上一絲疲憊。
腦中,系統的聲音有點兒擔憂。
【宿主?】
“沒事,長寧不蠢,她會想通。”
系統一頓:【那,長寧宿主打算……】
江婉沁微掀眉眼,語氣自然:“動了那份殺心,從此相處就有了芥蒂。”
“若只是誤會,大不了講和後再不像以往那般親密相處。”
“但沾了血,這事兒,原主過不去,不會原諒,我更沒權利替她做這個好人。”
“讓長寧想通,只是看不得她明明偏聽偏信,卻好像全世界辜負她的蠢樣子罷了。”
“我不會對她動手,但只要她一日未死,她就要終日噩夢纏身。”
“這樁事,誰都能放下,就她不能。”
話的最末,盡是鋒利。
系統乖巧表示明白,大氣也不敢出,再不敢說什麼清冷姐姐叭叭的話了。
一念之差,是偏執,還是信念如一,指向的是結局全然不同的前路。
……
金淮淵沒去吵她。
桌上小菜溫熱,飯食皆是她最喜歡的,放下這些,他便靜靜坐在一旁。
看竹簡,處理公務,偶爾抬頭與她目光對上,就輕輕笑一下。
,!
是那種很和煦的暖,不是面具,盡是自然的真情流露。
江婉沁微微彎唇,冷靜過分而繃著的身體也微微鬆懈下來。
她叫他,問:“你是怕我接受不了嗎?”
“我其實……”
她停住,看他。
他輕聲回覆她:“我知道。”
竹簡合上,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動聽,他眉眼間盈著溫潤的笑,黑瞳認真深邃,像一株開在暗室裡的君子蘭。
“公主,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樁舊事?”
江婉沁一愣,說好。
他緩緩講述:“我母親和皇后曾是最好的姐妹。”
“長寧於你,截止所有悲劇未釀成之前,就與我母親和皇后的關係很像。”
“昔日的情分都是真的,背身的決定毫不遲疑,下手的時候也沒有絲毫心軟,盡是濃郁的恨。”
他垂下眼睫,因為回憶舊事,他臉上的笑慢慢消失,精緻的下頜繃著,看起來鋒利又冷凝。
“她暗中指使宮妃害我母親,我母親信任她,絲毫沒警惕就走入了她的圈套,直到殞命那刻,才知道幕後之人是她。”
“我當時被母親的死刺激,回神之後,對我母親下手的宮妃已經倒地,地上血紅一片,宮牆到處都是劍痕。”
“我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宮妃求饒,她的嘴張張合合,不停地喊著皇后,為自己脫責,想活命。”
“四下的宮人像看鬼一樣看著我,表情驚懼,腿軟倒地。”
“之後,我被圍住了。”
他歪了歪頭,沒什麼表情。
“我不太記得我當時的模樣,也許很嚇人吧?他們都不敢靠近。”
“我就那樣一路闖進了皇后的宮殿,她發病了。”
“可能在其他人眼裡,那時的她比我還要嚇人,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捂著心口表情猙獰。”
“也就是那時,大批人湧上來,抓住了我。”
“我沒死。且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