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漸尖銳，細細密密的裂齒呈現出恐怖的黑色，好似滿嘴鋼針！

一道陰沉黏稠的聲音響起：“客官損毀了我的枇杷葉，便得留下你的臉……”

在商販離裂口就差一點時，江婉沁手心揚起，笑問：“你目力是不是不太好？這枇杷葉哪裡裂了？”

商販裂口的笑陡然僵住，那雙黑黝黝的眼睛仔細將枇杷葉看了又看。枇杷葉表面光滑，毫無破裂。

怎麼回事？

江婉沁抬眸看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過障眼法罷了。

這時，商販臉部肌肉抽動，咧開的嘴角一點點收回，極度不情願地恢復成常人一般熱烈的笑。但經過他方才的恐怖表情，幾人可不會再以為他是純善商販。

“客官，枇杷葉與祥瑞同含義，要買一些嗎？”

江婉沁眼神一閃，這枇杷葉有特殊之處？她心思一轉，但面上卻挑揀地看了一眼，似是嫌棄。

在她露出拒絕之意時，商販的表情有微妙的幸災樂禍。

於是，江婉沁唇角一勾：“這枇杷葉，我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商販眼前一黑，那一瞬他幾乎崩不住神色！

但隨即他笑容不變，當著江婉沁他們的面把鋪面上的枇杷葉全都掃到了箱子裡，面上為難：“客官，這可真是不巧了。小本生意沒貨了。就剩這一片，售價二兩紋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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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承志眉毛一挑又要發怒，他揚起手中劍：“二兩紋銀，你怎麼不去搶？”

區區一片枇杷葉，就值二兩紋銀？就算他們巽風教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買賣講究自願，客官不願意，小販不強求。”商販露出期待笑容。

江婉沁笑著睨了柯承志一眼，望向商販：“怎麼能是強求呢？買賣嘛。”

屠湘靈快速掏出二兩紋銀放在鋪面上，交易達成。

這下，商販的笑意露不出來了。他的臉倏然變沉，視線陰冷地盯著他們。

柯承志已經擺出了攻擊架勢，江婉沁抬臂攔住他，淡淡道：“非人，許是傀儡。”

江婉沁話音落下，商販陰冷的神色一收，他們只眨個眼的工夫，商販就變回初見熱情攬客的模樣。

江婉沁伸手觸控了下，穿過去了。方才的一切似一場幻象，但江婉沁看見手心靜靜停留的枇杷葉。不是幻覺，是真的。

她又看向那一片白中的字，冷靜道：“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在晉國京城街巷，小心行事。”

屠湘靈盯著一個方向，低聲道：“教主，我看見了畫中的奇石。”

江婉沁剛要回頭看，他們周身就蔓延上雲海般的霧氣，這雲霧湧上來的速度極快，淹沒了腳邊，還在上湧。

柯承志突然大叫：“等等，那邊的石頭是不是長了腳？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們穿了長靴！”

長腳穿長靴的……石頭？

湖心的霧比他們身邊的蔓延還快，江婉沁轉過頭，眉眼一驚。湖邊奇石堆積成圈，中心赫然是她曾在畫舫看入神的畫作實景！

而下一刻霧氣上湧，劇烈震顫之後，奇石浸染成純黑色，有一排捱得極緊密的白色長靴朝他們的方向蜂擁而來，極為顯眼！

同時，他們身邊也蔓延上可怖的黑氣。江婉沁聽見刺耳的腐蝕聲，立即道：“不能讓這霧再包圍我們，霧中伴著黑氣，腐蝕力極強。”

她倏地抽出腰間軟鞭，重重一揮！霧散的間隙，她看見湖邊的雜草早已被腐蝕個乾淨。

她這一擊帶了內力，本應將霧氣全部揮退，但只停了三息，這霧就有再湧上來的趨勢，難纏至極！

而朝他們蜂擁而來的長靴石頭逐漸生出瞭如人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