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值得託付。看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你的太飄忽,換我也不會選你!”我淺笑道。
文頌嫻腳下一頓,隨即笑道:“是嘛!呵——我怎麼不知道!還一直以為是大人眼界高呢!原來是我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
“到了!從後門進去!不要讓人發現!”我打斷了他的話,看著眼前的太守府,心中一暖。終於到家了!
夜,靜悄悄的,洛陽北城的梁王府內。
朱溫打著呵欠從床上坐起來,看看闖進寢殿稟報軍情的施乃文,又拉過一條薄被蓋住了赤條條的褚貴人,道:“褚貴人,你是否也穿好衣裳,使不得如此春色被文慶這小子偷瞧了去。”
“只要不是皇上回來了!其餘的,賤妾倒是不怕!瞧去便瞧去了,又少不得一塊肉。”薄被遮掩著凹凸有致的嬌美身材,嬌滴滴的媚聲侵入施乃文耳中,不由讓他心神一蕩。
皇帝攜難而逃,留下滿殿的映紅柳綠“嗷嗷待哺”,作為皇帝的左右重臣,朱溫怎能放任此情況任由發展下去。所幸張氏一死,身邊再無牽掛。
軟玉滿懷,朱溫儼然做上了替身皇帝。
“王上,梅葚與河東李克用合作,勾結的大軍五十萬開拔屯將山,白土岡。渡狼尾灘天險後一路南下,破齊亭克錦州,已經完全落入我們的掌控中了。”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施乃文強稟心神,向朱溫稟報著目前的狀況。
“錦州?”朱溫低頭沉思了一下,“呵呵”笑起來,道:“文慶呀文慶!也只有你,敢在這種時候闖進本王的寢殿裡來,太好了!傳本王命令,命張全義率軍十萬,經崮口,穿巷子口,直插漢江衛圍,再由友文率二十萬兵馬從伏虎岡圍擊——,哼!任他梅葚有飛天遁地的本領,也難逃一死。”
“好計!原來王上早已是大局在握了!”施乃文大讚,不由撫手而笑,“哦!對了!王上,小的這麼早來,便是為了向王上敬獻小的遍尋天下好不容易為王上搜羅到的‘銷魂丹’,遙想當年,隋煬帝御女三千而堅然不倒,靠的,正是這小小的一粒。”
朱溫低首一看,那藥丸褐紅色,還略微有點金黃,大小如綠豆,捻起放在鼻下嗅了嗅,有色無味。
“這是什麼名貴藥材煉製?當真有如此效果?”
“稟王上,此丹藥並不甚名貴,關鍵是煉製。當然,採藥之法也相當緊要,比如說是鹿茸——。王上一定知道,鹿茸就是鹿角,但鹿角卻不是鹿茸,老角無用,裡面全是筋絡,藥用要取剛長出來的新角。取鹿茸也有訣竅,手段不高的,一刀下去,或許會把鹿頭砍掉,那鹿茸便成了次品。
取鹿茸要在春夏之交,萬物茂盛的季節。將鹿圍在圍場中,不斷的追趕,鹿的膽子最小,一有動靜就全力奔跑,因而氣血上衝,全都關注於新生的鹿角中。等驅趕到一定的時候,放開一道閘門寬窄正好容一頭鹿逃避,柵外是曲欄,欄外有人手持利斧,正好砍斷新生的那一段鹿角,這樣採取的鹿角才是上品。”
朱溫聽的越發有滋味,深吸一口氣,看著這手中的丹藥,揚嘴一笑,道:
“當真有你說的如此神效?你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了本王歇氣。到時候,如果一切當真有如你所說,本王自有重賞!!”
“是——,多謝王上。”施乃文俯身恭退,臨走,卻仍瞥了一眼正款款下床的褚貴人,卻見她身若拂柳隨風擺,一頭濃密烏亮的黑髮披在肩上,像是一道黑色的瀑布傾瀉而下,真是人間尤物。
“王上——,你們嘀嘀咕咕的再說什麼呢?不會又是打戰吧?你們男人啊!總是這打打殺殺的,也顧不得有我們女人家在一旁,聽的人呀,心裡惶惶的。”褚貴人單披一見透明薄紗,幾乎全身都曝露在外面,凝脂般細滑的肌膚泛著粉紅色,看的朱溫不由深咽一口口水,忙將丹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