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匈奴人更加的強大。”
眾人點頭,匈奴單于雖然自稱為大漢的女婿,卻總是從老丈人這裡學了不少招數來騷擾老丈人家。
“若是互市也讓西域諸國強大起來,又將如何是好,屆時我們不僅將面對匈奴,還有可能要面對更加強大的西域諸國聯盟。”
嚴祭酒得意地看著趙興,這是他精心想出來的問題。
“趙子房又說對西域諸國要像大漢郡守一般移風易俗,匈奴人和大漢打過許多年的交道了,但還是沒有改變過他們的習俗。”
“不論是打敗他們也好,還是拉攏他們也好,匈奴人依舊是傍水而居,夏日遊牧,冬日前來掠奪邊境的大漢子民。”
“不知趙子房該如何移風易俗呢?還是不要如同趙括一般紙上談兵為好。”
最後一句趙括紙上談兵飽含譏諷,趙興可不就是姓趙的嗎,眾人哈哈大笑。
一個新人突然出位,必然有許多人像嚴祭酒一般抱有隱隱的敵意,能夠看著對方隕落,私心裡不免有些不足為人道的快樂。
趙興傾聽著嚴祭酒的話,並認真思索如何回答這詰難,他只當這是一場辯經,並未因此而方寸大亂,但嚴祭酒的問題的確需要一番時間來思慮一番。
林天心中大怒。
和表哥不一樣,林天在學問上愚頑,但卻得到了姑父官場人情世故方面的教導,京兆尹府又是個複雜的地方。
林天敏感地撲捉到了嚴祭酒的意圖和眾人隱藏的妒意。
不能讓嚴祭酒如此得意下去,扭頭看了看沉思之中的趙興,林天大聲道:“嚴祭酒,臣有些話想問問您。”
見是林天,嚴彭祖得意的臉便有些抽搐,他已經兩次敗給這個不學無術的童官了。
雖然對方的學問與自己相差甚遠,就連皇帝都說林天所說是詭辯,但是嚴祭酒真的有些害怕林天的發問。
“你說罷,只是這裡討論的是治國之策,不能以詭辯之術來混淆視聽。”,嚴祭酒扶了扶頭上的進賢冠,嚴肅地道。
眾人中有知道林天兩次辯倒嚴祭酒的,互相使個眼色,靜等著看好戲。
蕭望之有些好笑地看著林天。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又不是臣,怎麼知道臣要以詭辯之術來混淆視聽?嚴祭酒說出這話,是犯了先入為主之錯。”,林天不樂意了。
嚴祭酒臉上抽了抽,道:“你……你說的是,我洗耳恭聽你的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臣在京兆尹府受到過趙大人的教誨,知道人總是會犯同樣的錯誤,這樣在斷案時便有跡可循了。”,林天先擺出在眾人心中斷案如神明的趙廣漢來,又道:“嚴祭酒在說治國之策上依舊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嚴祭酒有些痛苦,為何今日在場的有個林天。
“說來聽聽。”,蕭望之好奇地道,倒要瞧瞧趙廣漢能教給林天什麼東西!
“嚴祭酒先說公主們出降並未改變匈奴單于,卻讓匈奴變得更強大。這就不對。”,林天環顧四周,頓了頓,看著一臉不解的眾儒生,心情很好地搖頭晃腦道:“既然匈奴變得強大,自然是改變了,只是沒有朝著大漢希望的方向去改變。”
“……”,眾人譁然,點點頭,匈奴是可以改變的,只是沒有朝著大漢中意的方向去改變。
林天眨了眨眼睛,又道:“公主在匈奴不能接觸到匈奴的子民,公主帶去的絲綢和閹人只能影響到匈奴的頭領,卻不能給那些匈奴的子民,因為公主帶去的東西太少啊。”,得意地看看一臉崩潰的嚴祭酒,林天又道:“所以匈奴人才會經常到大漢來搶掠,他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能得到更多。”
林天是在東三市混大的,自然知道那些胡商為了高額的利潤,冒死也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