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到嘴邊又顯得悲涼,所以,他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看著曹榕的樣子,南瓊也說不上為什麼,突然很難過,她拍了拍曹榕的肩膀,叫他好好想想,她可以在無論什麼時間,答應他一件事情,她說,這個承若,他肯定用得到,末了,她叫他去好好吃飯,因為知道從早上到現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肯定又沒吃。
說完這些話,南瓊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這天曹榕好好吃了一頓並沒有酒的飯,走了出去。
天氣已經很有秋天的感覺了。要說什麼叫秋天的感覺,就是那種連著空氣中都會有的,蒼涼的味道,樹葉都黃得掉了下來,被小型的微風捲起來,在空中打了一個圈,落到了地上。
曹榕一條街一條街慢慢地走過去,聽到私塾裡,傳來孩子讀書的聲音,突然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是那個站在陽光下,會露出燦爛笑容,輪廓精緻的少年。奶白的面板和碧藍色的眼,有時笑起來,還會帶著淺淺的酒窩。
記憶突然回到了那個時候,多多喝醉酒,一聲一聲擲地有聲地對他說,我受夠了,我受夠了,這個聲音就像是一根刺,紮在曹榕的心裡,冰涼冰涼的。
一大群孩子從私塾裡跑出來,噠噠噠的跑向遠處,成群結隊,嘻嘻鬧鬧。最後,一個清瘦的孩子跟老師道別後,慢騰騰的走出來,看了曹榕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開始小跑起來,朝著那群孩子遠去的方向追過去。
曹榕突然有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天慢慢開始從太陽落山的地方紅了過來,一大片像是打翻的顏料,渲染開天邊,昏黃的黃。
曹榕走回了街上,不經意間經過那家南瓊說的藥鋪。藥鋪此時還開著,樣子極致的豪華,就跟南瓊的人一樣,極致的。藥鋪裡面只有幾個人在忙,曹榕本來想走開,就看到一個婦人拉著一個咳嗽很厲害的小孩被趕了出來。婦人突然跪倒在那個人面前,哭哭啼啼道:“你們是菩薩在世,是好人吶,幫幫我家女兒吧,她快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
那人估計是藥鋪裡一個普通的夥計,看到婦人的樣子很是為難,可是腳卻被婦人抓住,硬是不讓他走。旁邊的小女孩也跟著跪了下來,這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路人不多,但是,看到這情景都會指指點點。
曹榕扶起那個婦人和孩子,問道:“你女兒怎麼了?”
婦人見有人來搭話,頓時滿腔的苦惱都一股腦的傾洩出來,對著曹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我女兒一直髮著燒,再這樣下去就要我怕是…。”
話還沒說完就又哭了起來。
曹榕皺了眉頭又去看那夥計,“你們為什麼不給治?”
夥計抓抓後腦勺,為難地說道:“不說我們不治,實在是,藥鋪的主子吩咐,不給錢不治,而且,她這個病不好治啊。”
曹榕看那婦人,一身的衣服上都打了補丁,看樣子就是家裡條件不怎麼樣,可是,南瓊這種不給錢不治實在是有失醫德,她這樣開藥鋪還不如去開商鋪。太勢利了。
“走,帶我去看看你女兒。”
婦人聽曹榕一聲,有點猶豫,說道:“這,可以嗎?”
曹榕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我也是大夫,你放心。”
婦人顯然是死馬當作活的表情,視死如歸的帶著曹榕來到她家。果不其然,這是一個條件非常艱苦的人家。雖說,邵朝是晨國的文化中心,貿易中心,政治中心,算在現代也是個大城市了,但是也不乏有那些生活底層的人出現。
婦人的女兒並不是她
帶去的那一個,而是此刻躺在床上已經不醒人事了。
小女孩果真是高燒不退,曹榕略微的檢查了一下,很明顯,小女孩得的肺炎,擱在這個時代,是個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