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對,第二,即使生下來,那孩子怎麼不在你身旁。姐姐,倒是說啊,是不是那個混蛋將你打了一頓的。”
姐姐低著頭,在昏黑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死氣沉沉,唯一顯示還是有感情的,竟然是眼中的淚。她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非人待遇,肚子流-產沒了孩子,這段時間又沒好好休息就去幹活。蓬頭垢面,身形有些呆滯和恍惚,這到底是營養跟不上,還是剛剛就被那混蛋打了一頓呢?
宛蘭很想知道答案,拿起姐姐的手,捋起她衣袖,只不過才到手腕幾寸,就已經夠觸目驚心了——手腕地方有一圈刀痕,剛剛凝結,再往下幾寸,便是數不清的傷口和淤青,一個挨著一個,一個又壓著一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一小塊的面板是完好無缺的,即使包括了手指這麼一小塊地方,還是能看到左手無名指的指甲被打斷了。
殘忍至極,慘無人道!
宛蘭抱著姐姐,心裡發酸,不覺潸然淚下。而姐姐卻沒有明顯的感情起伏變化,如同木頭一般,連身體的肉感都沒有,只剩下一軀骨架。
“姐姐,你在這裡這麼苦,這麼可憐,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啊?”宛蘭啜泣著,不停的打量著姐姐——只不過才過去半年,就感覺到判若兩人了。
姐姐沒有太多的神情變化,只是微微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而無神的眼眸只是單單的溼潤了,如同水洗過的木珠子。久久才有了動靜,“沒事的,我真的沒事。”
明明有那麼大的事情還說沒事!宛蘭不知這是寬慰還是麻木,不知該怎麼往下答話,是勸她反抗還是勸她多保養身子。但無論怎麼樣,那沉-淪在內心的掙扎必須得喚醒,不能再這麼被現實的忠君思想所緊緊束縛。
“走,姐姐,跟我去官府,讓他們定奪定奪這事。!“宛蘭堅定的拉著姐姐,往外走。不走打人這種非法途徑,見官府走正道才是解決的途徑。
“妹妹——“姐姐急忙拉著,”我真的不用了,真的沒什麼大礙的。”
“姐姐,你好糊塗,你寧願在這裡受苦也不願讓你夫君蹲大牢?難道你希望一輩子都受這樣的折磨嗎?”宛蘭責備著,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打擊著,藉以雷擊般的刺激能喚醒那沉睡的靈魂,“你自己想想看,你現在遍體鱗傷,肚子都打沒了,你這是為了哪般?為了你那慘無人道的夫君?姐姐,你別太天真了,不要用你的軟弱換來永久的虐-待。堅強一點吧,沒必要活在你夫君的陰影下,你也有你的權力抗擊這不公的一切。”
姐姐只是眼光稍微波動了一小會兒,便就此沉-淪。她依然習慣性的附上一句,“我真的沒事,不必擔心。”
“好一個不擔心,你不擔心你自己,你卻讓你親人為此而擔心。”宛蘭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像是拖著麻袋一般,徑直往大廳拖出去,後面的人每靠近大廳一步,都會形成阻力一般不停在後面拉扯,虛弱、害怕。
“看看你做的好事!”宛蘭劈頭蓋臉的對著王大柱罵道:“就知道你剛才拖拖延延,就是為了攔著我不去看。現在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缺德事情。”將後面的姐姐一把拉扯過來,捋起她的袖子,又指著她的肚子,“你現在好好解釋,她手上的傷,還有她肚子的孩子,怎麼回事!”
王大柱遲疑了一會兒,但很快一臉的諂笑:“這——這肚子裡孩子——哦,我實在對不起她,沒有好好的照顧,結果她——不小心摔在地上,孩子就沒了呵呵。”
“這樣的鬼話,你騙三歲小孩嗎?”宛蘭氣呼呼的罵道。
誰知姐姐卻這樣附和道:“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你真的誤解了。”
宛蘭不知該從何怒氣,是氣憤姐姐如此辯護這惡人,還是無奈她如此不爭,放佛自己就像是多管閒事的人一般置於其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拿什麼來拯救這深陷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