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和木蘭從孫大太太的話語中察覺有異,但也知道這事有利於媛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並沒有說明,接受了孫家送過來的所有東西,算是預設下了這件事。
兩家的婚事很快定下,但因為媛媛年紀還小,所以暫時沒有說定婚期。
鄭致德也不過比李江大一歲罷了,而且,此時鄭家生死不知,鄭致德和孫家也沒心思此時操辦婚事。
京城裡,關於鄭家的處決一直沒有下來,錢塘的幾人都焦心的等待著,但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沒有情況就是最好的情況。
而因為鄭家事件牽連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不僅僅是武官,還包括了不少文官,都是或多或少與吳家作對的人家。
而與吳家是姻親的蘇家卻漸漸走出陰霾,年前被貶斥的蘇延年被重新啟用。
因為蘇定的原因,李石和木蘭一直關注著京城的動向,此時更是因為添了一個鄭家,而處處關心,見京城暫時因為過冬至而安靜下來,木蘭和李石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然,冬至一過,皇上的判決書就下來了,不少的武將文官被抄家流放,但也有升官和留用的,而鄭父則因為頂撞皇上被奪了兵權,降職到遼東做一參將,鄭致德的大哥鄭致佑沒有被動,依然在皇上的近衛營裡。
鄭致佑是新皇登基後背選進近衛營的,鄭父被下了大牢,鄭致佑一直深居簡出,他以為他最起碼也會被跟著父親流放,誰知道情況會比自己想的好上這許多。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父親從二品的大將軍變成了四品的參將,但好在命還在,而遼東是當今的勢力範圍,吳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裡去,這就是變向的保護了。
鄭致佑想起還在錢塘的弟弟,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對伺候在一旁的妻子道:&ldo;你和母親幾日啟程,我叫幾人送你們出京。&rdo;
鄭妻驚愕,&ldo;去哪兒?&rdo;
&ldo;去錢塘,致德在那裡,那孩子已經定親,也該長大了。&rdo;
鄭妻眼底含淚,&ldo;不如送母親回去,我還留在這裡照顧你吧。&rdo;
鄭致佑搖頭,&ldo;你和母親一塊兒去,你留在這裡我也不放心,你放心好了,你們一走,我就住到宮裡的宿舍去,輕易不出宮門,吳家也拿我們沒辦法。&rdo;說著,鄭致佑安慰她道:&ldo;更何況,吳家的目標是父親手中的兵權,如今,兵權已經被皇上收回去,吳家也沒了對付我們的心思。&rdo;
鄭妻只搖頭,她又不是傻子,吳家向來錙銖必較,又心胸狹窄,鄭家與吳家已是死敵,對付一定會想要斬糙除根的。
只是鄭致佑也很堅決,將妻子哄出去後就將一直跟著鄭家的家將找來,挑選出四十個功夫不錯的做護衛,鄭致佑道:&ldo;等過幾日吳家抽不出空來的時候你們就悄悄離京,路上不可停留,儘量快的趕到錢塘。&rdo;
為首的家將點頭。
皇上登基有小一年了,後宮卻一直只有一位皇后,趁著快要過年,有大臣就提出要皇上選秀,也好更多的為皇家開枝散葉,鞏固天下政權,雖然木蘭一直沒鬧明白,為什麼皇帝生孩子可以鞏固政權。
皇上與皇后是結髮夫妻,二十年的相濡以沫,不管皇后怎麼想的,但皇上暫時還不想弄一個女人杵在他們中間,更何況,一選秀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幾十上百個女人。
皇上不願意,大臣們就要勸呀,其中又以吳家這邊的最為激烈。
其實前朝本朝都差不多,除了正室,妾室和其他的妃嬪多是出自小官和平民之家,很少有大臣家的女兒跑去給皇帝做妾的。
妃,她也是妾!
按說吳家權勢滔天,不該有這個心思才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