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有音訊。”
“是麼?是沒有音訊還是你沒有督促?”王振把玩著手指上套著的一枚祖母綠戒指,這枚戒指是他大壽時,齊波兒從內庫淘出來上給他的。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是成祖當年征伐韃靼時,蒙古王族奉上的貢品。
馬順一聽這話,就知道眾手下里有王振的耳目,更是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答道:“兒子……不敢……不敢欺瞞……翁……翁父,兒子吩咐……吩咐後,……的確是沒有……過問……”
王振怒道:“只是沒有過問?咱家的話,你都扔到哪裡去了?你是住在孔雀樓,快有一個月沒有下樓吧?”
馬順不敢介面,只好嘣嘣嘣的磕頭。
“好了,咱家也不為難你了。”王振緩和了一下臉色,說道:“你,起來吧。”
馬順不禁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爬起來,雙手作揖道:“謝翁父。”
“咱家也不給你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你喜歡那影莎姑娘,也就別放在孔雀樓裡,置一別院安置起來。堂堂都指揮使老偷偷的往孔雀樓跑,成何體統。”王振側身躺了下去,繼續說道:“別人不會跟你說這些的,既然承你叫聲翁父,咱家不教你,誰個教你?”
馬順忙躬身應道:“翁父教訓得是。”
“咱家在大時雍坊那邊有一處小宅院,環境還算清淨,送給你吧。”王振抬起手,一個青衣送上一杯蓮子羹,他揮揮手錶示不要,另一個青衣忙送上一塊絹巾,他接過擦擦嘴,接著說道:“把影莎姑娘接過去安置起來,記著別讓人知曉,尤其是那幫腐儒。三楊不是省油的燈,讓他們知曉,神仙也保不住你。”
馬順一聽,噗通一聲又跪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說道:“翁父如此嘔心瀝血,兒子定當為翁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振很滿意,微笑著說道:“不必說得如此嚴重。不過眼前真有件小事,須得你出手。”
馬順跪直身子,抱拳說道:“請翁父吩咐。”
“嗯。日前讓你查的田記糧店,至今毫無頭緒。不過那順天府尹姜濤似有所得,昨天晌午竟出動順天府署大隊衙役圍了田記糧店,將裡面的掌櫃和夥計盡數誅滅。”王振見馬順一臉的愕然,說道:“那姜濤將所有頭顱掛在糧店門頭示眾,估計他意圖不盡在此。咱家認為他是沒有抓到首惡,才出此下策,想借示眾之機引出首惡,一網打盡。”
馬順不禁說道:“在京師行此示眾手段,他就不怕引起民眾的恐慌?”
“那姜濤一向不把咱家放在眼裡,此次是絕好機會。咱家不好出面,你可聯絡人手,明日早朝可以參他一本,看太皇太后如何為他開脫。”王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既然那些人被姜濤視作敵人,那他們就是咱家未曾謀面的盟友,能幫助他們逃脫姜濤之手,你可儘量幫助他們。記住,不可讓他們知曉是我們暗中出手,他們知道,姜濤定然有辦法知道。”
馬順連忙點頭,連連稱是。
“凡事要動腦筋,不可馬虎,否則會將自己置於永無翻身之境地。”王振說道這裡,揮揮手,說道:“你去吧,記著把影莎姑娘接出來安置。咱家吩咐的事情,你也得用心一點,別老是把心思花在影莎姑娘身上。”
馬順叩了一個響頭,站起來忙道:“翁父的吩咐,兒子再也不敢相忘。”
王振揮了揮手,懶得再說什麼。
馬順連忙躬身後退,退出門外,在門外青衣的引領下,急急忙忙的離去。
王振寢室屏風後閃出一人,正是李小泉。
“翁父……”,李小泉剛開口,便被王振抬手止住。
王振閉上眼睛,說道:“咱家知道你要說什麼,這馬順本就是一個做事拖沓的性子,咱家不是不知道。他也是先帝手上的老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