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年考進大學沒有。
伍文定急於脫身不抵抗:“今年和你一起表演!”
陶雅玲大恨:“你明曉得我不擅長表演。”
伍文定終於被吸引了注意力,上下打量:“那你上個學期晚上經常去音樂教室練鋼琴做什麼?”
陶雅玲不習慣動手打人,只能發怒:“你又去音樂教室打望!”
“什麼打望?”林凌終於過來解救伍文定。
“重慶話,就是偷偷的正大光明看美女。”伍文定一邊解釋,一邊打望。
陶雅玲放棄戰鬥慾望,拉著林凌去登車。
伍文定也招呼張峰馮雷幾個上車,順便問他們有沒有回頭去偷拍那個藏族美女。剛才講法的時候依稀看見在後面的信眾裡面的。
都沒有拍到,哥幾個唉聲嘆氣的一起上車。
人齊了,客車在很多雙眼睛的凝視下懵懂無知的離開了。
車廂裡面比起來的時候安靜了許多,畢竟在外面轉悠了一天都很疲倦了。
伍文定坐在最後一排,回頭望向那片巨大的寺廟,他本來可以悄無聲息的走掉,只是感到淡泊至土益尼瑪這樣的高僧心中還是想給自己侍奉了一生的地方一個交代。所以才找到登巴稍微解釋一下,結果被狠狠的利用了一把,誰說高僧都是淡泊的。
還有一個不淡泊的高僧就是至空,也就是隨侍在土益尼瑪身邊以後取了個藏名的彭錯。
至空本是明代的少林和尚,原本天才豔絕的武僧被同門陷害汙衊犯了盜竊,逐出少林。一怒之下乾脆變身大盜,由北往南,由東往西,到處劫富不濟貧。期間還犯下多宗命案,很有點惡貫滿盈的意思。最後因為聽說這邊金銀器具豐富就流竄到藏區,作案多起後方被土益尼瑪以法力拿住。因為也算是佛門出身,所以至空主動改名彭錯,隨侍土益尼瑪身邊修行,內心卻一直伺機逃走,直到五十年後土益尼瑪都還未見衰老,一狠心,破釜沉舟的決定要麼逃走,要麼毀掉納珠寺,卻被一直以大神通感化他的土益尼瑪禁錮在一起。經過漫長的歲月,終於得以平和修成正果。
瞭解完至空的歷史就要了解至空的不淡泊在什麼地方:這個前少林武僧被趕出少林後,發下誓言,積攢金銀買下少林寺,洗去一身的冤屈,堂堂正正的回少林寺。所以他所有的贓物,基本都是一路作案一路埋藏,集中在十幾個地點,自己的生活卻是簡樸之極。
想到這裡伍文定很是被閃了一下腰,一直在少林寺長大的武痴和尚至空的文化水平不高,思維模式也很單純,不然也不會被人算計,估計這個誓言和洗白冤屈的方法也是撓破頭皮才想出來的。
所以,伍文定覺得有必要什麼時候還是去一趟河南登封少室山,讓至空也給自己一直惦念的地方一個交代。
一邊想一邊隨車搖晃回到縣城,伍文定一點睡意都沒有。
因為這是寫生最後一天了,晚飯過後,老陳就把所有人集中起來,例行的作業點評以後,老陳就宣佈,本次外出寫生是積極地,順利地,成功地,明天一早離開,順利的話天黑前能到成都,然後就地解散,因為大家基本都是四川人,所以九月五號開學以前大都還是會回家一趟。林凌自然是到了成都也離團到大學報到。
解散以後,伍文定一個人踱出旅社,穿過門前馬路,從另外一邊走到草原上,眼前有條大約三米寬的溪流水溝,右腳在土坎邊一蹬,原地起跳躍過,左腳單腿落地。拋物線有不符合物理常規的平直。伍文定也沒有太多驚奇,點燃一支菸躺下來,仰望星空,左手拇指和中指打了個響指,沒有火焰升起。
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完全相信過來,一直都人或者事這樣那樣的推動著他。自己的想法還需要安靜的梳理一下。這片浩瀚的星空好像很適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