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唐卡外面是玻璃罩住,前面一如既往的擺著塑膠假花和供果,神龕下得櫃子都是手繪的彩色神話故事,地面全是厚厚的紅花地毯,踩在上面軟軟的,鬆鬆的。抬頭根本看不清頂棚,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金色,紅色,黃色布幔,伍文定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和他撞了後腦勺的佛堂也沒什麼區別。
伍文定抱著米瑪坐在窗臺上,這時正是漢族農曆臘月二十左右,天上的下弦月半邊,很亮很白,皎潔的掛在天幕上,像個笑眯眯的眼睛,看著新婚的伍氏夫婦。
伍文定應景的小聲唱歌:“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
米瑪舒坦,陶醉,最後聽見窗戶下嘻嘻笑的聲音不少,氣得拿桌子上的茶水去倒。
伍文定笑著拿過茶杯,又抱回米瑪,坐在窗臺,有明黃色的綢緞墊子,很舒服:“兩年多,現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米瑪嬌柔得像草原上的小草,糯糯的回應:“嗯……”
伍文定就懶得說話了,輕輕的摩挲米瑪的臉,愛戀無限。
最後是樓下的看客覺得夜寒有點冷,吆喝著讓新人趕緊去辦事,他們也好撤退了,不是人人都有伍文定那樣一副鐵打的身板。
其實米瑪這臥室還是個小躍層,一副小小的木樓梯上面才是床鋪,明顯也是精心打理過,床面都是鋪的皮毛,不離遊牧民族本色,到處都掛得花裡胡哨的,一點符合藝術家審美觀的都沒有,可是就讓人覺得和諧得好看。
伍文定吃吃笑:“真好,我老婆是真漂亮……”開始毛手毛腳的剝新娘裝。
米瑪晚上也喝得不少:“今天就給寶寶籤個合同!”一點優生優育的意識都沒有,虧她還是醫學院的。
伍文定不爭辯,只動作:“嘿嘿……”
米瑪破天荒心眼小點:“是不是沒有把第一次放在這時,不夠隆重?”
伍文定正舒爽呢:“那你不是害我?兩年多呢,忍得過來?”
米瑪咬著嘴唇哼哼笑,拿手使勁撓伍文定的背:“快點……再快點……”
伍文定警告:“那你別亂叫啊……外面人可不少,你這屋我看不怎麼隔音……”
米瑪才不在乎,快活了就吼吼,天經地義嘛,不一會就開始了,伍文定捂都捂不住……
最後還居然真籤合同了,就是不知道伍文定的命中率如何。
……
孫琴在徐妃青把木盤子端出來的時候沒有做聲,自顧自的嗑瓜子。
陶雅玲也沒招呼她,自己拿個轉經輪仔仔細細的研究。
其他人都有意無意的看這邊,儘量維持音量不減小,可不自而然的還是小了一點點。
徐妃青放下盤子,低頭招呼:“孫姐,陶姐,好久不見……”聲音稍微有點抖。
陶雅玲看看這氣氛,心裡嘆口氣,抓把瓜子給過去:“是好久不見了,坐下來說說吧?”
孫琴不說話,繼續嗑瓜子。
小女生也沒多少受寵若驚的表情,接過瓜子,就在臺子後面盤腿坐下,和前面的孫琴陶雅玲呈品字形。
陶雅玲掉頭:“你先過來了幾天?”
徐妃青解釋:“我陪米姐是一週前過來的,一直就住在這邊,主要就是幫忙安排處理婚事。”
陶雅玲說:“給你父母說了寒假不回去沒有?”
徐妃青點頭:“剛剛放假的時候已經打電話說了,他們聽說是和米姐一起就很放心。”
孫琴斜著插一句:“那是不是你嫁米姐的老公就也很放心?”聲音不算大,卻沒怎麼回頭看人。
徐妃青回答:“事情我會跟父母解釋的,我想他們也應該會放心。”一點不退縮。
孫琴扭頭:“你就沒想過別人指指點點背後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