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猶如洶湧的洪流,狠狠的撞擊著士兵組成的防線。士兵的手中雖然有武器,可兩者接的太近,百姓的數量又極多,還沒等發揮威力,一條長長的防線,便被百姓們攔腰沾成數段。大批的百姓瘋狂的湧向高臺,疊起人塔,向高臺上爬去。
華師奎當兵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勇敢而其智慧的百姓,目瞪口呆,可算是開了眼。
眼看著百姓們就要衝到高臺上,華師奎的臉色一變再變,心中處於天人交戰當中。
不管怎麼樣,華師奎是一名將軍,卻不是劊子手。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實在狠不下心動用殺招。可若是不殺的話,又該如何收服這些百姓?即便是見多了世面的華師奎,此時也是忍不住額頭冒汗。
而此時虎景天卻是來了精神,一連發了幾個大招,竟然將五名武將逼退了幾步,硬生生的被他搶到了虎金風的面前。
揮手連劈出幾道掌力,將虎金風身上的繩索盡數斬斷,順便飛起一腳,將負責行刑的劊子手給踹下了高臺,活活的摔了死。
“爸,我們走!”虎景天正要帶著虎金風躍下高臺。華師奎身形連晃,硬生生的擋在了兩人的面前。
“華師奎,你給我滾開!”虎景天豹眼一凸,聲若驚雷。
華師奎皺著眉頭道“虎景天,你計程車兵正在攻城,這是大逆不道。你如果不趕緊去阻止他們,我可要下令鎮壓了!別忘了,你計程車兵都被繳了武器,赤手空拳。我一旦下令鎮壓,你的人必定死傷無數!”
華師奎的話讓虎景天的心頭不禁一沉,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情。這八十萬軍隊,乃是龍德辛苦一輩子積攢起來的家底兒,是根本,如果打沒了,他怎麼向龍德交代?
虎景天正沉思著的時候,華師奎又對虎金風道“你也勸勸這些老百姓,我不想傷害他們,可他們要是欺人太甚,我也只能讓西鳳城血流成河!”
就在三人這說話的時候,華家士兵和西鳳城百姓雙方,已經產生了傷亡。慘叫聲此起彼伏,聽上去,十分人。
虎金風咬了咬牙,沉聲道“那你得答應我,從今以後,你計程車兵絕對不準再傷害任何一個西鳳城百姓?”
華師奎想也不想的道“只要他們不圖謀造反,老老實實的安居樂業,我絕不為難他們!不過,你就……”
虎金風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你能信守承諾,我死又何妨?”
“爸!”虎景天滿是焦急的喊了一聲。
虎金風一擺手道“景天,你不要說了,我心已決!”
說罷,虎金風站道了高臺邊,正要張口讓百姓們停止暴*動,卻才發現,局勢的發展,已經道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任憑他聲嘶力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聲音卻根本就傳不出多遠,眨眼的工夫,就被百姓們的怒吼聲所淹沒。
而就在此時,華家的軍隊也開始了反擊。隨著大批援軍的趕到,西鳳城的百姓被分割包圍成了幾大塊兒。
西鳳城的老百姓再如何彪悍,也終究敵不過訓練有素的華家軍隊,再加上被逼急了計程車兵,手上也沒了個分寸,百姓一方開始大量的出現傷亡。
這一切,只看的虎金風和虎景天父子,目眥欲裂,心痛不已,一雙眼睛裡,只要滴出血來。
“華師奎,你……你天理難容!”虎金風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華師奎的鼻子,痛聲罵道。可還沒等他罵完,便忍不住一口心血衝口而出,整個人隨之昏厥在了虎景天的懷裡。
華師奎此時的眉頭也是皺成了一個鐵疙瘩,一把抓過一個副將,怒聲喝問道“是誰下令殺人的?”
那副將滿是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將軍,沒人下令。可是這樣一個局勢,誰能控制的了呢?”
“混賬!”華師奎急的冷汗直流,猶如一頭焦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