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你說別人給我下個套,讓我去找江漁要包廂是好事?”
熊稟生一頭霧水,差點被牛文林這話氣得給笑出聲來,他將身子往椅子後面一靠,說道,
“來來來,老牛,你給我好好說道說道!”
“嘁,說你是個大笨熊,你還傲嬌上了!”
電話那頭,牛文林笑了起來,他悠悠的問道,
“你用你那個榆木腦袋好好地想一想,何副校長為什麼打電話找你,不找別人呢?
難道是他跟你更熟嗎?
那還不是因為看中了你跟江漁的關係好,看中了七食堂的成立跟你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麼大的一個學校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從江漁的手裡要來包廂?”
熊稟生聽了牛文林這些話,仔細想了一想,他這才發現,牛文林說得還挺對。
這麼大個學校,好像還真的只有自己跟江漁走得最近。
可是,自己跟江漁走得近,那也不是別人拿來利用的理由啊!
他還沒想好說些什麼呢,牛文林在話筒裡繼續說道:
“你現在總不至於還把江漁看作是一個學生,把江漁的七食堂看作是一個簡單的學生食堂吧?
江漁早就已經不是半年前在二食堂賣灌湯包的江漁了,他的七食堂也不是去年的那個七食堂了。
你只要上網看上一看,就能知道這七食堂的名氣有多大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是先知道了七食堂,才知道華夏原來還有個江州大學。
說句實話,現在的江漁和他的七食堂,就是咱們學校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那可是太重要了。
現在你再想一想,你是學校裡跟江漁和七食堂關係最好的人,你又是什麼想法?”
這最後一句問話,聽得熊稟生的心臟都不由得重重地跳了兩下。
牛文林前面說的那些話,熊稟生怎麼會不知道?
作為一個最關心七食堂的人,他時時刻刻都關注著那兒呢,只不過他從來沒有將這些事放在一起深想過罷了。
可現在被牛文林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跟江漁的關係,好像成了自己最值得誇耀的“資本”。
連學校領導都必須重視的寶貝疙瘩,居然跟自己保持著良好的私交。
握草!
那這還得了?!
只要想一想,熊稟生就覺得腦袋有點暈,這尼瑪,真的太上頭了!
比一下子悶了三杯65度的二鍋頭還上頭!
“後面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說了一大通話,牛文林“噸噸噸”地喝了幾大口水,又呵呵笑了起來,
“這事啊,還是怪你自己太著急,一遇到事情就喜歡鑽牛角尖,不知道換一個角度考慮問題。
何副校長為什麼不直接吩咐你去要包廂,而是拐著彎地說這些?
還不是照顧你面子,怕你到時候真沒要到,不好交代?
說句難聽的,他一個副校長,你一個副處長,他憑什麼要照顧你面子?
還不是因為你跟江漁的關係最好?
更何況,他又不是把你用完了就扔,這私人聚會也一樣邀請了你參加呀!
這七號餐房的包廂,與其說是幫他要的,還不如說是幫你自己要的,你還能借這個機會結交一幫子人呢!
而且,這包廂雖然競爭激烈,但你連問都不問一聲,怎麼就知道要不到呢?”
熊稟生的眉頭緊緊皺起,牛文林說的這些事情,他也曾經疑惑過。
何副校長哪怕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自己他需要預訂一個七號餐房的包廂,請他幫忙辦一下,恐怕自己都不好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