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聽松來。&rdo;
意義自是不言而喻,蘇錦再望過去,那雙平素玩世不恭的桃花眼中多了些旁的色彩。他沒見過認真的秦無端,卻沒來由地覺得安心。
所謂群英會,最開始是為抵禦日益壯大的魔教,所有自以為名門正派的派人加入。而後大約五十年前,養精蓄銳成功,魔教教主身死,魔窟也被燒了,差不多算作永絕後患,實在是一大快事。
後來沒有了正邪分明,群英會卻被保留下來,由當日討伐魔窟的齊家牽頭,大家齊聚論武清談,成了每十年一次的盛會。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不過是規格高一些的擂臺賽而已。場地要求大,武林各派但凡收到帖子的,少至一兩人,多至十數人,加在一處數目十分可觀。而鳴泉山莊財大氣粗,烏霆更是放話說不會讓此次盛會令任何人失望。
被鳴泉山莊家僕引到位置落座,依門派安置於一處。又有人前來送簽,每個門派遣人抽一張,由此來定自身出戰的順序和位次……以及對手。
春日和煦,大柳樹枝條柔軟,迎風搖曳,空地上搭起了五個擂臺,同時至少有五組應戰,從而儘快地在短時間內選出修為更加精湛的人。
蘇錦見秦無端拿了簽,不聲不響地在他身邊坐下,凌霄劍往桌案上一放,立時吸引了周圍的目光。他瞥過右側棚內是一隊打扮粗獷、身著暗紅衣衫的青年人,當中一位毫不掩飾自己,直直地盯著凌霄劍。
這把劍太有名了,沒見過的人也知道鶴羽劍柄和雲紋劍鞘意味著什麼。
蘇錦偏過頭同秦無端說話,得知自己的順序不算太前。他抬起頭環顧整個場地,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奇裝異服的,自命不凡的,彷彿整個江湖濃縮在洛陽城郊的方寸之地裡,這感覺著實不太好。
他又見四方環境,依山傍水,卻顯得逼仄萬分。蘇錦暗道許是自己多疑了,他正要勉力調整,突然不知從何處來的一枚飛鏢&ldo;嗖&rdo;地一聲插在面前桌案。
飛鏢正中卻是一個&ldo;唐&rdo;字,末梢的穗子被一條殘破的布取而代之。
蘇錦額角微跳,連忙取過來拿下那布條。材質和當日謝凌用以記載《凌霄劍譜》的白絹略有類似,他展開,上頭是唐青崖的字跡。
&ldo;或許有埋伏,屆時不可全力以赴。&rdo;
這話打通了蘇錦腦中一個關節,他再次以目光勘探周遭,山是山,水是水,糙木茂盛,可怎麼看都有種詭異的氣氛……
像是甕中捉鱉。
蘇錦沉浸在不祥預感之中,連何時左側棚內一隊人落座都未曾察覺。那領頭的白衣男子認出了他,輕喚一聲:&ldo;蘇少俠,又見面了。&rdo;
彷彿被召回了魂魄,蘇錦一個激靈扭過頭去,揖禮道:&ldo;齊宗主。&rdo;
那齊宣今日仍舊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眼前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帶著齊家的幾個兄弟與客卿,不到十人,眾星拱月之下格外出眾。蘇錦不由得想,他每次出現都冷眼旁觀,被人追殺也不慌不忙,這麼冷清的性子如何執掌齊家?
他又想起唐白羽所言,&ldo;齊宣自小沒娘,爹又不疼&rdo;,不由得有點同情。
只是齊宣不知蘇錦想了這許多,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於是禮貌地笑了笑,弧度依舊十分疏離。蘇錦眨了眨眼,突然問道:&ldo;齊宗主,可曾覺得委屈?&rdo;
齊宣面上的笑消失了,平靜道:&ldo;怎麼?&rdo;
&ldo;原本此事應該是齊家拿大頭的,此前每次都在滁州……毓秀之地,想必也比洛陽名正言順,還不受到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