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其中用硃筆圈出石越許多圈圈,或者說用字不協音律,或是說某字不押韻……
當時石越就有點想暈,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倘若對方是個男子,石越還可以振振有辭的反駁,告訴他寫詞更重要的是什麼,還可以告訴他自己現在根本就不填詞了。但是對方對明明是個女子,他的這些解釋,人家可以簡單扼要的歸結為兩個字:“狡辯。”
石越低聲嘀咕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孔子說的真沒有錯。”
他說的聲音雖然很小,王青的耳朵卻也挺尖,頓時明白過石越知道她是女孩子了。她惱羞成怒,又不好意思繼續爭辯,啐著:“哼,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說完後,還沒等石越反應過來,便拱拱手說道:“石公子,後會有期。”得勝回朝,把石越晾在樓上。
石越無可奈何的下了樓,正要去牽自己的馬,結果卻被小二攔住了:“這位公子,您還沒有結賬呢。”
“結賬?”石越瞪大眼睛問道小二,不可置信的問道。
小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石越無可奈何的一邊掏腰包,一邊暗暗發誓,以後有女扮男裝的人邀請自己,絕對不再理會。他倒沒有想到王青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在酒樓吃飯需要付賬這件事情。
熙寧五年的三月底,隨著桑充國的康復,白水潭學院教授聯席會議成立。接下來選舉了桑充國為白水潭學院山長,程顥為明理院院長,沈括為格物院院長。又制訂了一系列的山規,白水潭學院更加正規化。而石越的角色卻變了一變,成了學院的兼職教授。
因為《白水潭學刊》的發行量越來越大,加上白水潭之獄、學子叩闕等事件的影響,白水潭學院的影響力可以說是真正開始幅射全國,所以白水潭學院的山長,雖然沒有任何品秩,卻成了接受皇帝任命,享有很高威望的職務。而桑充國以布衣的身份擔任此職,位在程顥、沈括之上,加上他在白水潭之獄中扮演的關鍵性角色,都讓他成為了自石越以後,大宋的天空中升起的又一顆閃亮的星星。
而差不多與此同時,在南方的杭州,西湖之畔,有一座學院不太引人注目的開張了,這所學院的名字叫“西湖學院”。
同是在三月底,回到中書省的王安石打點精神,再次駕駛變法的馬車。
“《青苗法改良條例》頒行全國,以下官看來,現在的確可行。”曾布向王安石說道,呂惠卿不在,曾布就是新黨第二號人物。
陸佃卻有不同意見:“當初是說三年有成,方推行全國的。是不是應當穩一點?”
李定道:“只怕時不我待。”
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的王雱也說道:“不錯,既是良法,早一點推行無妨。”他卻另有打算,現在除開三路實行被稱為“石法”的《青苗法改良條例》之外,全國都實行原來的青苗法,二者對比,格外的顯出石越的出色,乾脆把石法推行全國,於國於私,都有好處。何況就算推行急了一點,有什麼弊端,也是石越的責任。但這些話卻不足為外人道,更不能讓王安石知道。
王安石嘆道:“石越也當真是奇材,改良條例完全拋開官府,讓民間自主交易,官府只需要立法監督,坐收其利,執行中的弊端果真就少了許多。既然是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也不必等夠三年,就推行全國吧。”
新黨核心們在內部聚會上一致同意提前推行石越的《青苗改良條例》,一方面固然是順應朝中大臣與地方守吏的呼籲,另一方面也是證明了《青苗法改良條例》在三路試行取得的成功。王雱可以說是當時所有與會人員中最無奈的一個,他明顯的感覺到石越做為一股新的政治力量已經崛起。而石越對新法的態度讓人捉摸不透,對於想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