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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段子介傲然說道:“我是段子介,你要唱曲子,回家唱去,為何在酒樓上唱?”

“段子介?”吳安國想了一會,覺得這個名字挺熟悉的,似乎在哪裡聽過,好半會卻想起來,“你就是那個洪洲段子介?在鄧綰面前拔刀子的?我是吳安國,你敢在鄧綰面前撥刀,膽量不小,不知道武功怎麼樣?”

段子介想不到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怔。

又聽吳安國冷笑道:“我在這裡唱曲子,礙你段子介什麼事了?觸了你的傷疤了?自己沒本事,別去怪別人。”此人性子,出口不傷人,就覺得少做了一件事情。

段子介聽他這麼一說,惱羞成怒,不禁反唇相譏:“你吳安國在這裡喝悶酒,唱曲子,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吳安國心裡本不痛快,雖然自己在榜上還有名字,但他也羞於提起。他站起來,看了段子介半晌,最後目光停在段子介腰間的彎刀上,不由哈哈笑道:“你段子介想要我不唱歌也容易,和我打一架,你贏了我,我自然聽你的,你贏不了我,你就坐在這裡,聽你家公子唱一天的曲子!”

其實以吳安國平日不愛理人的性子,能和段子介吵一架,已經是異數了。

段子介見他挑戰,哪會退縮,何況他自己恃武藝出眾,對方眼見不過一個讀書人,就算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又能經得自己幾下打?當下傲然道:“那就一言為定,我們到街上去打如何?”也不等吳安國答應,就要拂衣下樓。

吳安國冷笑一聲:“要打架還挑什麼地方?”

話音一落,一雙筷子甩手而去,直襲段子介後腦,雖然被打上了最多也就是疼一下,但是段子介怎麼能出得了這個醜,何況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聽到身後風聲,連忙閃身,不料喝了點酒,步法不似平時靈活,把一面屏風轟的撞倒。

他惱怒吳安國偷襲,縱身上前,手臂如使,攻向吳安國,用的是當時民間軍間流傳甚廣的太祖長拳。吳安國本來身法不錯,但是此時也過量了,只好用一套軍中平常操練的散手的應敵。兩個喝多酒的人,哪裡能管什麼跳躍避閃,連走路都不見得太穩當,無非是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酒樓上碗筷齊飛,身體上青白一色。

深怕受池魚之殃的客人紛紛閃避,酒樓老闆慌的去找街坊幫忙,不把這兩人制服,只怕他今天的生意會全給砸了。其實以段子介和吳安國此時的狀態,早就由散打變成摔跤,由摔跤變成柔道,兩人最後竟然是抱成一團,全無體統,在酒樓上滾來滾去,一時段子介壓在吳安國身上,大呼:“你服不服?”一時吳安國反上為上,把段子介壓在身下,冷笑道:“你服不服?”那酒樓老闆只需把夥計們全叫來,多半就能制服二人。

不過那老闆卻慮不及此,聽到夥計說有個客人還帶了刀,哪裡敢上樓,眼巴巴在門口望著街坊來救,不料街坊未到,卻看到開封府的捕頭田烈武和一個青年公子一邊說一邊笑走了過來,他簡直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田捕頭,田捕頭……”一路小跑,把田烈武給拉了進來,請到樓上。

田烈武不認識段子介,卻見過吳安國。想著這麼冷傲的人,居然會和人這麼狼狽的打架,實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那邊想方設法把二人分開,這邊那個“青年公子”秦觀秦大少,卻是輕輕易易從那個歌女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秦觀對於名落孫山,倒也沒什麼太多的感覺,他反正是早有思想準備,考不上就進白水潭學院讀書。而且石秘閣石大人對他挺看重,他還能經常出入石府,向名聞天下的石越石子明時時請教,早就心滿意足。這天榜一出來,心裡依然略有點不舒服的秦觀在街上散心,正好碰上田烈武,二人在石府見過幾面,田烈武因此就向秦觀請教兵書不懂的句子。不料在這裡卻遇見段子介和吳安國打架。

既已知道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