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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有益後世,皆得入祠供奉;英烈祠則供奉為國戰死的將士牌位,凡為國盡忠者,都要查明其姓名籍貫,將牌位供於祠中。每年春秋二季,由朝廷舉行祭奠,宰相以下行跪拜禮……”

趙頊與章惇聽到石越這番話,都不禁吃了一驚,趙頊不禁說道:“這,這隻怕於禮不合。”

“陛下,雖然是古禮所無,但是儒家弟子,亦可配享孔廟,功臣則可以配享宗廟,二者之意義相近。若能讓人知道死去有意義,則人人勇於效死,遠勝於追贈官爵。這也是獎勵忠義智勇之意。”石越慷慨而言,臉上有著勢必爭取的堅定。

章惇看看石越,又偷眼打量一下皇帝,道:“臣以為此議可行。”

趙頊苦笑幾聲,道:“知都給事中事是前御史中丞楊繪,這還是石卿舉薦的。朕願和石越打個賭,縱然尚書省同意,門下後省也非得駁回去不可。”

※※※

同一日。開封城南朱仙鎮。

皇宋講武學堂。

一千零八十二名指揮使以下,副都兵使以上的禁軍軍官,分成馬、步、器械三列整整齊齊的站在校場上。他們都是來自於汴京周圍的禁軍軍官。將臺上,站著三四十名教官,其中不少教官一臉殺氣,一看就知道是經歷過戰陣的;還有一些則文質彬彬,倒似讀書先生,這自然是原來武學的教授。

樞密副使王韶、兵部尚書吳充、兵部侍郎郭逵都出席了這次“開學典禮”。但是大家的話語都很簡短,做為武官系統的人來說,兵器研究院的悲劇不可避免的影響了每個人的心情。

開學典禮後,所有禁軍軍官分成了十個都,九個都一百零五人,包括三個騎軍都,六個步軍都,還有一個神衛軍都是一百三十七人。田烈武和文煥分在同一個都,他們很驚喜的發現,在自己這個都中,還有一位老熟人——吳鎮卿!

但是他們沒有什麼機會敘舊,傳令官剛剛分配完畢,一個可能不到三十歲的年輕軍官就走了過來,厲聲喝道:“從此時起,你們歸本官統轄,誰敢不聽號令,軍法無情!”

文煥低聲在田烈武身後說道:“這人是王韶的長子……”一句沒有說完,就聽王厚厲聲喝道:“文煥!”

“末將在。”文煥嚇了一跳,連忙出列。

“還有你,田烈武!”

“末將在!”田烈武應聲出列。

“文煥,你可知罪?”王厚不去看田烈武,只向文煥冷冷的喝道。

“末將、末將……”

“本官知道你是武狀元,武狀元又如何?”王厚冷笑道,“田烈武,你執杖重責文煥十五軍棍!”

田烈武一怔,早有親兵到小校場邊拿來一根大棍,遞到他手裡。田烈武無可奈何,只得應道:“得令!”走到被兩個親兵按倒的文煥身邊,“啪”的一棍打下去,便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文煥應聲“啊”的大叫。他把棍子舉得高高的,一連打了十五棍,王厚卻只是不住的冷笑。

待他打完十五棍,王厚卻突然走了過來,目光逼視著田烈武,沉聲問道:“聽說你是田瓊的侄子,是吧?”

“是。”田烈武被嚇了一跳。

“田瓊當年和我有袍澤之誼,他常說他有個侄子武藝出眾,可惜在開封府當差,那人是你不是?”

“是。”田烈武的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衙門裡打犯人的把戲,你玩得挺熟是不是?”王厚這時才提高了聲音吼道。

“……”

“是不是?!回答我!”王厚的目光犀利得彷彿要撕開田烈武的面板,直刺入他的內心。

田烈武硬著頭皮高聲答道:“是!”

“很好。”王厚大步走到隊伍之前,厲聲喝道:“來人,給文煥重打二十軍棍,田烈武三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