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震動門扇,也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展現在伊瑞娜面前的是一個凌亂曲折的房間,冷溼幽暗,骯髒的牆壁上滿是各種水漬,屋子正中間是一隻煮著羊尾的鍋,濃重的羶味隨著水蒸氣瀰漫開來,伊瑞娜幾乎要吐了出來。一個面孔黝黑的青年此時疾步從裡間跑了出來,一臉的笑容,“哈哈,是西奧麼?天哪,我又睡過頭了。”
不過他的笑聲很快就結束了,林的槍點著他的腦門,“格日勒,不要玩了,我們趕時間。”
名叫格日勒的高加索青年擺了個無奈的姿勢,“難道我會故意不開門麼?一扇門不可能擋住你的,我知道。”
林收回手槍,坐在四處露著海綿的沙發上,“不用玩什麼花招,我知道你在忙著藏資料。像你這樣的情報販子當然不只為我們一家工作,只要有錢,你可以為任何人提供資訊。我不關心你是否也為我們的敵人服務。”
“不過,”林盯著他,“記得你的職業準則,不要背叛你的客戶,否則……”
“知道,”格日勒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野兔,我的客戶們都是老虎和雄鷹。”
“我想我們已經付給你錢了,現在說情況吧,將軍在哪裡?”林說。
“不先來一根羊尾啃一啃?”格日勒揭開鍋蓋,衝著林眨了一下眼睛。
林和他對視了一瞬,而後從旁邊抓起一隻盤子,盛了一條肥羊尾,遞給伊瑞娜,“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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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第三章 冰酒與刀(5)
他又盛了一條給自己。
伊瑞娜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兩個男人。
“不必擔心吃窮他,他是姆茨赫塔最有錢的情報販子。但是他工作可靠,不會在搶時間的關頭請我吃羊尾。”林熟練地撥弄著盤子裡的羊尾。
“是啊是啊,”格日勒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林瞭解我就像我肚子裡的蛔蟲。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將軍被軟禁了。對於如何處置他,高加索的政治人物們也沒有達成共識,但是要求處死他的人不會少。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但是我的主顧知道,所以你必須和他見上一面。”
“你的主顧?”林挑了挑眉毛。
“是的,我受僱於他,來做L。M。A。這一次的聯絡人。”格日勒把一張印有高加索傳統圖案的請柬遞到林的手上,“明天晚上,高加索外交部會在巴彥高勒酒店舉行特別酒會。被邀請的人包括各國大使和西方聯軍的高階將領,當然所有的高加索高層也都會出席。他在那裡等待你。”
“他是誰?”
“不知道,只有電話聯絡過。”格日勒聳聳肩。
“你相信一個電話裡的主顧?”林瞟了一眼那張請柬,收在衣服的內袋裡。
“相信一個人有很多的辦法,有的時候只需要一點勇氣。”
林點點頭,“我明白了,酒會的目的是什麼?向西方陣營表示善意?”
“當然,政府需要體面地結束戰爭,我們戰敗了。彭·鮑爾吉的強硬政策引來了西方陣營的狼群,我們沒有擋住他們的爪牙,那麼只有坐下來和狼群一起喝酒,希望酒精能夠幫上一點忙。”格日勒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雖然他也是高加索人。
“是個上層酒會,我以什麼身份去?”
“高加索北部聯軍,格日勒少校!”格日勒咧開嘴笑,摟住林的肩膀,對伊瑞娜說:“可愛的姑娘,看看西奧長得像我麼?”
FOUR
“這麼看我像記者麼?”年輕人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小翻領襯衣。
他一身手工考究的小晚禮服,和滿是紅酒瓶子的昏暗所在很不相稱。
“不,你這麼穿像是在酒店大堂裡幫我扛行李還問我要小費的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