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胸前冒起一縷黑煙,皮焦肉爛的氣味充塞全室,令人入鼻欲嘔,毛骨悚然。
轉眼的工夫,向文雄的胸前已被燒了一條焦黑的傷痕,皮開肉裂,焦肉摻著鮮血,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娃兒,怎麼樣?說不說?”
“向宏道,我恨你,恨你一輩子,你……。”
急痛攻心之下,向文雄雙目陡睜,咬牙切齒的說到這裡,終於暈死過去。
“拿水來!”
房門外的人聽到莊主吩咐,沒有多久便有人提著桶冷水送了進來。
武林第一劍向宏道方待去接,總管林永年已搶先將一桶冷水澆在向文雄頭下。
武林第一劍向宏道將手中鐵火箸擲給林永年,放在火上,說道:“小子,你到底說不說?”
“哼,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必多問!”
“紫龍經”素有天下第一奇之稱,三指神劍向宏道渴望已久,恨不能立刻據為已有,怎肯就此甘休,如今見他守口如瓶,面色鐵表,拔出燒紅的鐵火箸,返至向文雄面前,陰森森的說道:“本劍鄭重的警告你,再不栽實相告老夫毀掉你一隻眼睛再說!”
向文雄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仍沒有說。
劍王慶主怒極,正待下手,白衣書生何文光忽然氣急敗壞的奔進來說道:“稟莊主,有人劫牢!”
向宏道一驚,道:“什麼?有人劫牢?是誰?現在何處?”
“來人是誰尚要查明。只知其已將監守瘋叟杜光宇,四個人殺死三個,情勢萬分緊急,請莊主速謀對策。”
“好啊,竟然有人敢來劍王莊劫牢了,本劍倒要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話落,率領總管林永年,白衣書生何文光二人急匆匆的趕去。
砰的一聲,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又將鐵籠關起。
向宏道,何文光的話,向文雄聽得清楚,心中泛起一抹希望的光輝。
可是,瘋叟杜光宇究竟囚禁在哪裡?來人是誰?他卻無法得悉。
只是冥冥之中,總覺得救援一筆判陰陽的人,可能也會前來救他。
然而,這只是一種幻想,與事實還有相當的距離,在他的想象中,除了那個神秘的蒙面客,與彭一飛外,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前來救自己出險。
紫面金鋼彭一飛絕非三指神劍向宏道的敵手,縱然傾而來,也不見得有用。
蒙面客神秘無比,身世,來歷乃至功力修為,更是諱莫如深,他想不透蒙面客為何一直不肯公然現身,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勝過向宏道,救出自己和杜光字。
夜,靜悄悄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神秘,沉悶得沒有辦法,確知劍王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星疏月淡,微光閃閃,從破爛的屋頂上,灑下一片朦朧的光幕,使整個牢室內呈現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向文雄的兩個大指皮肉已脫,白骨裸露,胸部的傷痕劇痛攻心,幾乎哼出聲來。
時間的腳步,從向文雄的心上重重過,一天,二天。三天……。
現在,他已在鐵籠內整整的兇禁了十二天。
十三天以來,瘋叟杜光富有一點訊息也沒有,不知是否已經被人救走?還是………?
在他想像中的那位援杜光宇的蒙面客,更是杳如黃鶴,音訊全無。
只說,三指神劍向宏道,鐵缽僧總告林永年,白衣書生何文光,五毒書生英正倫,鐵扇書生諸葛生,卻經常在此輪番出現,互動審問。
成迫利詐誘,軟硬兼施,無不各用其極。
可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得到,向文雄一直守門如瓶,隻字不露。
為了得到“紫龍經”,向宏道未害他,吃之物也斷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