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約有近百人。其中很多人的打扮都很相似,穿著白色厚厚的披肩,帶著布帽。這些人似乎是一個商隊,正在橫穿沙漠的行商途中。
可是,在這些人中有一個,卻顯得極為的與眾不同。
那是一個三十稍稍出頭的男子。一頭惹眼白髮的他穿著一套咖啡色的長身皮衣,領口高聳,幾乎將自身的下半張臉完全遮住。在那露出的上半張臉上赫然有一個形狀的刀疤嵌在上面。
這個人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他只是默默的坐在水源邊上,拿著水壺,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是由於經歷太過坎坷了嗎?那個型的刀疤讓他的眉頭看起來鎖的更緊,無論在任何時候都顯得無比的嚴肅。
“偶爾出來一次,你就一路上給我這張臭臉,對不對?”
咯啦一聲,一直特製戰歌左輪導力槍就已經抵在了這個刀疤臉男人的後腦勺上。但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去理睬的意思。他依舊和剛才一樣,喝著水,皺著眉頭,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四周那熱鬧的人群。
持槍的人,笑了。
他極為熟練的耍著導力槍,插回腰際的槍袋,一個轉身,極為瀟灑的坐在刀疤臉的面前。也不等對方應答,他就隨手搶過刀疤臉手中的水壺,仰頭喝了起來。
這個人的年紀和刀疤臉差不多,他有著一頭土黃色的頭髮,臉上的表情比起刀疤臉來要豐富的很多。他穿著一件風衣,坐在地面上時那些風衣動都不動,顯然在內壁掛滿了些什麼東西。刀疤臉就這樣望著他,直等到他爽快的喝完,才接過水壺,在旁邊的泉水內重新裝滿。
“咔~~~~!真是夠清涼的泉水。我甚至覺得我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刻啊~~~~!喂,你就沒什麼反應嗎?難得我們可是找到這麼棒的水,不讚嘆一下怎麼行?”
刀疤臉的半張面孔隱藏在高高的領子下,但他那雙冰冷的眼睛卻絲毫沒有領會持槍男子的幽默。儘管,他們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互相打架,一起和別人打架,再一起被別人打,一起變強,一起出生入死,一起走到現在。但唯有他的笑話,刀疤臉始終都不會覺得好笑。
持槍男躺在草地上,仰望上方的太陽,笑了。片刻之後,他轉過頭,說道:“咳~~~你看,這正才剛過聖夜祭,我們那位新帝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們推出來了啊~~~難道陛下他不會等過完節之後再讓我們出來嗎?咳~~~真希望我能夠拿到我的加班費。”
“咕嘟,咕嘟。”刀疤臉繼續喝著水,似乎完全不去理會持槍男的抱怨。
“咳~~~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給啊~~~先皇還在世的時候陛下就很小氣,給的軍餉經常吃不飽肚子。我們的工資也始終被剋扣,說真的,我真的很擔心我們會領不到工資……咳……這次的出差費陛下都沒和我們說,弄不好我們會自掏腰包來進行這趟的訪問之旅了……咳……”
刀疤臉放下水壺,重新將其裝滿。他扭過頭,瞥了一眼那邊抱怨不斷的同伴,想了想後,說道:“我們是軍人。軍人的工作,就是服從命令。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持槍男聳聳肩膀,笑了笑:“是啊是啊,軍人。除此以外,還是那些平民嘴裡的帝國走狗,死勉國的劊子手,不得好死的惡棍,消耗著他們血汗錢的國家蛀蟲。仔細想想,我們的外號還真是多啊~~~”
刀疤臉坐回原位,擰緊水壺蓋,說道:“你很不滿……?”
“呵,我們是軍人,怎麼可能不滿呢?我只是有些懷念我們長大的那間孤兒院罷了。說要給什麼第十六位王妃蓋別墅,就硬生生的拆了我們長大的地方,把修女和那些孩子全都趕到鄉下去了。我沒有生氣,真的。我是個軍人嘛,所以我一點都沒有生氣,我拿著槍趕修女的時候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真的,我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