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這麼想著,白痴伸出手,解開屍體身上的衣服。他拿來一些清水,洗去屍體胸口的血跡,檢視了一下那條奪命的傷口。
創口,正對心臟。
從傷口的大小形狀來看,應該是某種銳利的武器直接洞穿。看起來不像是劍那樣扁平。倒像是……長矛一類的武器。
“(蠻語)那些可惡的……獸人!”
蠻力捏住拳頭,眼中的熊熊怒火早已經燃燒起來。
“(蠻語)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些獸人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成為悲傷大陸的獨裁者了?這個母親和我們只有一面之緣,這樣也要殺?!”
他的雙拳互擊,大喝道:“(蠻語)我發誓!只要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摧毀獠牙帝國!不僅僅是為了我的族人,更為了這些被他們殺害的其他人報仇!一定————!!!”
白痴聽不懂蠻力的話,但從他的表情和舉止,多半也能猜出應該是一些憎恨與憤怒。此時,他口袋裡的小松鼠已經有些蠢蠢欲動地爬出口袋,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蠻力,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 “不準對他下手。”
白痴拉起撕開的衣服,蓋住這名女性的屍體,站起身。
“嗯?為什麼?”
小松鼠有些不滿地說道。
“他此刻的憎恨和憤怒可以激他的警惕性和殺意。我不准你把這些負面感情吞噬。”
憎恨別過腦袋,十分不爽地哼了一聲,重新縮回白痴的口袋之中。
檢查完畢,時間也已經不多。這裡是危險之地,不適合久留。
白痴和蠻力迅速離開了房間,擺明了意思要直接前往魔導列車站上車。對此,阿蠻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此刻……
那個趴在她懷中,哭累了,昏睡過去的小女孩,究竟,該怎麼辦?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還是帶上她一起行動比較好。”
在前往車站的路上,阿蠻對白痴說道。
“這個女孩她剛剛失去了母親,而且看起來,她的母親似乎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扔下她不管,小小年紀的她肯定活不長。更何況……”
阿蠻揉了揉懷中這個女孩的頭,說道——
“對方連她的母親這種無關緊要的人都殺,可見對方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殺人了。扔下她,我擔心她根本就活不過一個小時。”
阿蠻的擔心很有道理,白痴看著她懷中那個小女孩,點了點頭。
很快,眾人就來到車站。再稍稍等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管來的是通往哪裡的列車,他們都衝了上去。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們不停地透過調換魔導列車,企圖甩開那些跟在身後的獸人。然後,才再次搭上了前往獠牙帝國的列車。
三天時間過去,一路上,可謂是風平浪靜。
每天晚上,白痴,兩名蠻族戰士都分別進行守夜,保護著他們的大小姐和那個已經被不幸籠罩的女孩。隨著眾人的列車一步步的靠近獠牙帝國,他們也無法繼續乘坐這種獸人越來越多的交通工具,開始下了火車,僱傭了一輛馬車跑了起來。
北國風光,那裡似乎永遠都是如此的寒冷。
天空中的雲彩是灰色的,明明已經四月份,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那種舒適與溫暖。春天的氣息似乎還十分的遙遠,或者說……這裡,永遠沒有 這一次的行進路線和上一次白痴前往怨毒鎮時不同,他們繞開了獠牙帝國,沿著那山脈繼續北行,逐漸駛入了那荒涼無邊的山谷之中。
四周的景色開始變得越來越荒涼。地上的積雪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厚。道路兩旁的銀針森林全都被白色的雪片所覆蓋,空氣中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以至於車輪碾過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