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怨喬家也好,恨喬家也好,我求求你幫幫喬伊,無論喬伊曾經做過什麼,他的目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是啊,安聆,如果你願意幫助喬伊,我也可以在你面前跪下……”喬治森的態度亦不如從前森冷,他放低身段,放低語調。
從沒有預料到這一幕,安聆極其無措,她的氣力無法扶起兩位長輩,最後只好跪下身子同兩位長輩平起平坐,她不解道,“伯父伯母,你們這是怎麼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答應的……”她最不願意看見長輩傷心,這會令她無比難受。
嚴西諾眼眸肆流的淚水沒有一秒停止,她期盼地扶住安聆,“喬伊換腎的事,對方稱只要你答應,喬伊就能恢復健康……安聆,只要你肯答應,無論你要我們倆夫婦做什麼,我們都會滿足你……”喬伊是喬氏夫婦的命根,父母之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事,為了喬伊,喬氏夫婦可以付諸一切。
安聆一時沒有聽明白,她因惑地搖了搖首,“伯母,您先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我並不清楚你們的意思……”
安聆友善的態度令喬氏夫婦感到些許安慰,喬治森扶著妻子起身,安聆連忙幫忙攙扶著喬母坐在椅子上。
嚴西諾緊緊拽著安聆的手腕,哽咽聲中帶著哭泣,“安聆,你就答應我們吧……”
“伯父伯母,你們能告訴我究競是怎麼一回事嗎?”安聆著急地鬃起眉頭。
起初,喬治森夫婦以為安聆是刻意假裝不知,在瞥見安聆焦急的臉龐與友善的舉動後,喬治森內心對安聆的冷硬態度亦沒有那麼強烈,他緩緩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我們接到一通電話……”
簡單的解釋完畢後,安聆陷入了呆愣。
喬氏夫婦接下去所說的懇求之詞,安聆幾乎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所想的皆是這件事背後所隱藏的陰謀與算計。
她忽然明白了……
難怪他能夠如此自信,如此勢在必得,”
他還是沒有變,他總是習慣以他的強勢方式控制任何一個人,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依舊如此……
他竭盡所能地利用所有他可以利用的人,三年前他可以卑劣地利用整個安家作為他報復陶銘父女的手段,三年後他可以恬不知恥地找上她,逼迫她“答應”他的要求……
她問自己,這樣的男人就是她曾經掏心掏肺,奮不顧身去愛的一個男人?
他不值得……
他總是善於擒住他人的軟肋,然後無所不用其極地威逼利誘……
或者說,三年前,她若不是安氏的大小姐,他對她只會不屑一顧,三年後,若她對於他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他根本不會找上她,她對與他來說甚至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他想要的只是能夠滿足他所有欲毗凹的結果,”
最終,她答應了喬氏夫婦,因為她不可能拒絕……
喬伊是因為她而身殘,如果她眼睜睜地看著喬伊唯一能夠健全的大好機會流失,她就變成一個自私自利、罪無可恕,永遠遭遇世人的唾棄的卑劣女人……
她欠喬伊太多,她清楚她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三年來,她從沒有允許自己想起那個人,她內疚自責的物件很多,但唯一令她無法放心的人便是喬伊……
失去一個腎對於喬伊那種驕傲的人來說是何其殘忍的一件事,但是,喬伊從沒有因這件事而向她索要什麼……
她不值得喬伊對她這麼好,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女人……
她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沒有任何期盼,她以為她的離去能夠還給身邊所有人一個請靜,但事實證明,只要她存活在這個世界,她便會給身邊的人帶來源源不斷的傷痛……
似乎,她永遠都沒法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