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皺,但卻稍縱即逝。“我會放你走的!”等他處理好一切,他不會逼迫她。
“什麼時候?”她問。
“我不確定。”他的確不能確定。你並不是神,他也有無法掌控的時候。
不確定?這三個字在安聆的腦中無絲毫分量,安聆惱怒道,“如果遲早要放我離開,為什麼要讓白陌將我擄到這兒?”
“擄”這個字眼頗為刺耳,季予漠的心頭感到些許涼意。好似在她的眼中,他似乎只會做一些威逼利誘他人的事……
他沒有生氣,亦沒有同她計較,只是將視線移至床頭櫃上的食物,“想要離開,就補充好自己的體力,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知道,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你是無論如何也離開不了!”
“你……”安聆話未說完,季了漠已然起身移至浴室。
不過三分鐘,浴室內便已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安聆怒意難消地坐在沙發上。
大約二十分鐘後,季予漠身著浴袍,胸膛掛著水,邊走邊擦拭著頭髮步出浴室。
敏銳的眸光瞥向坐在一旁生著悶氣的安聆,他注意到的卻是她生氣時微微嘟起的紅唇……有種衝動在他的體內竄湧,因為他記得她唇瓣的溫度。
將浴巾拋向一旁,黯暗的眸光瞥向床頭櫃上完好無缺的食物,他森冷開口,“你怎麼還沒走?”
其實,自他步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看見他,只是他沐浴後模樣令她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站起身,她沒有正眼瞧他,“我還沒有問你,你幹嘛呆在這兒?這是我的臥房!!”是的,她昨晚是睡在這間房。
季予漠好笑地勾起唇角,她還真可愛……他的臥室不過只是借給她一夜,因為昨夜他一直在書房整理他的思緒,今夜卻忽然變成了她的臥室。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你可以睡在我身邊。”嘴角的笑意帶著邪魅,他少有地調侃她道。
瞬間,安聆的臉龐微微泛紅,她別過首,“變態!”
季予漠移至她身旁,俊逸的臉龐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彎了彎唇,“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下人不會收拾房間給你睡,所以,我開出兩個條件……要麼陪我睡這,要麼將床頭櫃上的食物用完,否則,你也可以選擇一晚上耗在這間大房子的每個角落!!”說完,他不忘勾起唇瓣將笑意延伸。
由於他們隔得太近,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身體散發著沐浴後的淡淡清爽,臉龐的紅暈未褪,她立即後退,“你真是……無可救藥!!”隨即,憤然地轉身朝向房門。
“你確定要一晚上游蕩在這大房子內?”望著她的背影,他不忘補充句。
她猛然止步,眉頭深鎖地瞪了他幾眼,而後移至床畔將食物端起,憤然離去。
他依在門畔好笑地望著這一幕,之後喚來下人,“臥房準備好了?”
“是的,少爺,臥房每日都有整理。”下人躬首恭謹道。
“恩,下去吧!”
回到自己的臥室,他的腦海中殘留的依舊是她憤憤離去的背影,噙在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回憶中猛地憶起她所說的一句話──我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父母與喬伊!
找來紅酒杯,在紅酒杯內加上冰塊,他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繼而站在了房內佶大的落地窗前,黑眸愈加幽暗。
安聆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食物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她靜靜地靠在沙發蛹上。
說實話,她真的餓了,兩天沒用餐付她的頭渾渾噩噩……
嘆了口氣,最後睨了一眼食物,她端了起來。
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她此刻用食的畫面,待她將咎子一掃而空後,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侍女,“安小姐,需要我準備一些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