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樁件件事,就這麼抖落出來,朱大娘頓時慌了,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有今天局面,她抬頭望向一旁站著的人跪著不停磕頭求情。
“王爺,王爺,奴家錯了,王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不知是誰,朝她扔一顆雞蛋,正好砸在她頭上,接著又有人丟一些爛菜葉,大家紛紛效仿,不一會她那張肥頭大耳的臉髒兮兮。
這時,南宮月才開口道:“帶走吧。”
凌冰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喊來莫曉他們幾人,他們惡狠狠踢一下朱大娘帶了下去。
衙役臉都嚇白了,雙腿打顫,站都站不穩,他小心翼翼看一下南宮月,哆哆嗦嗦的驚恐道:“王妃,小的有眼無珠聽信旁人話,差點對你大不敬,您就饒小的一回吧。”
南宮月從他身旁略過,未瞧他,她嘴角微微上揚,略帶諷刺的神冷然道:“身為衙役,卻不為百姓辦事,正邪不分,你這頂官帽怕是戴不穩了!”
說罷,他嘴巴張的老大,還沒有來得及求饒,就被割了舌頭,他吃痛從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雙眼瞪的老大,滿臉不可置信。
“太吵,所以本王讓他安靜一點,來人帶走吧。”
凌冰澈抓抓耳朵,語氣不太耐煩的說道。
“你是王妃?”少年怯生生的盯著她開口問道。
南宮月聽見有人說話,她轉頭看一下,這才瞧見站在她身後的少年,臉上髒兮兮的,看起來有十六左右,眉間有一顆紅痣,一雙小鹿眼,正在打量著他們。
“你是何人?”南宮月疑惑的望向他溫柔問道。
突然“撲通”一下,少年筆直跪下,臉上的流露出悲傷的神情,嘴巴微微張又閉上,欲言又止。
終於他還是開了口。
“王妃,聽聞你是醫術高超,能否為我母親瞧瞧?。”
說完他便低著頭,就這麼跪著,也不起來。
南宮月聽他這麼一說,拍拍他肩膀,少年緊張的抬頭看她,她柔聲道:“好,這就隨你去。”
於是她和凌冰澈跟著少年走了。
走了幾個小巷子,才看見不遠處有一間簡陋茅草屋,而門口站著一位老婦人,她站著一動不動。
她有些無力的扶著茅屋邊緣,頭髮一部分都白了,衣衫破舊,滿臉的滄桑,嘴巴乾巴巴的,瘦骨如柴,少年小跑進去。
“娘,你瞧,他們是我帶來給您瞧病的。”少年激動握著她的手高興的說道。
“跪下,你是不是去偷人家銀子了,不然你怎麼會叫來郎中?”老婦人生氣的質問。
眼看就要拿起一根老木棍正要朝少年打去,邊打邊責罵道:“你這不聽話的東西,我說多少遍,不要去偷盜!”
南宮月趕忙上去,攔下她,她回頭一瞬間對上南宮月的臉,倒是嚇一跳自言自語起來。
“像,太像了。”
南宮月被她的反應嚇一跳,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想多,少年趕忙道歉:“對不起……,我阿孃又發病了。”
南宮月看她一下,只見老婦人看見她像看見鬼一樣躲著遠遠的,讓人莫名其妙,少年快步上前,安慰。
“阿孃,這是給您瞧病的,阿孃。”
過一會,老婦人情緒總算是安撫好了,於是少年帶他們進屋了,他倒兩杯茶請他們坐下,屋內雖然簡陋,倒是打掃整整齊齊。
南宮月正好有些渴了,正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要喝,凌冰澈攔下,並且有些嫌棄道:“也不知道這杯子乾不乾淨,還別喝了。”
南宮月有些無語看著他,還是喝了一口。凌冰澈見她喝了,他也沒說什麼了。
南宮月這才從袖口裡拿出幾枚銀針,還有一些藥材,接著給老婦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