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隊訓練有素的人擋在了他們面前,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雖然雙方都是赤手空拳,而且擋在老人面前的這些個人只有六人,但僅僅半分鐘,吳榮庭的那些個惡僕全部都被放到在地,最嚴重的手抖個打折了。
不理那些躺倒在地,慘叫不已的惡僕,老人面色鐵青的看向已經被嚇傻了的吳榮庭。
“哼!小小的言語上的衝突便要致人身殘,真夠歹毒的。給我揍他一頓,也讓他知道知道那些被他欺負過的人的痛苦。”
“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晉江吳家的二公子,得罪我,我讓你們出不了泉州。”吳榮庭怕了。雖然他是個紈絝,但是他不傻。那六個人一看就是軍旅出身,這樣一來,那老人的身份便不可能是個普通的富家翁了。現在吳榮庭只希望他們能夠顧忌吳家而放過自己。
“等等!東翁,請等一下。這晉江吳家在整個福建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的好。”老人旁邊一位四十來歲模樣的人勸解道。
“哼!吳家又怎樣,吳家就能這樣無法無天嗎?打,給我打。”老人怒髮衝冠的命令道。
對於老人的火爆脾氣,那位中年人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搖頭,不再勸解了。不一會,吳榮庭和他的那個跟班吳猴兒的慘叫便響了起來。周圍不少人看到吳榮庭被打都暗自高興,但是他們並不敢站出來起鬨。畢竟這位老人一看就是個外地人,就算再有勢力,也只是個過客。他們可不想因一時的痛快而讓吳榮庭以後報復他們。
“好了,回去。真掃興,只是想到福建來散散心,竟然碰到這麼汙眼得混賬。”不一會,老人便叫停了,帶著手下離開了。
“東翁,你這脾氣啊!哎!”回到自己的宅院,那位中年人忍不住說道。
“我沈士宏都五十五了,一輩子就這麼個脾氣,改不了了。還是說說正事吧!這次朝廷嚴肅海禁已成定局,但這還是不夠啊!防而不攻,根本不足以蕩平東南海疆啊!”
沈有容,字士弘,宣城(今屬安徽)人。少年時便立志從戎報國,萬曆七年(1579)中應天武試第四名,後北上投軍,先後在薊遼、閩浙、登萊地屢立奇功。不管是在遼東,還是在朝鮮,都是屢立奇功。他更是東南海域的一根定海神針。數次擊退日本,荷蘭等國對東南沿海島嶼的入侵,有了他在,眾多的海盜是終日膽戰心驚。
但是如此一員虎將,大明朝並沒有重用的意思。驅除外寇的功勳,到最後只得了個六兩賞金,讓人寒心不已。當然這裡面也有沈有容這軍旅生涯所養成的脾氣有官。所以沈有容在老母病故後,便棄官而去。所以現在他只是個來到自己當初戰鬥過的地方,稍作緬懷而已。
“東翁,您現在可不是朝廷的參將了。水師的事情您可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是啊!一個糟老頭子而已,誰會在意。但僅僅數年時間,東南沿海便出現瞭如此大的一個巨寇,如何能讓人安心啊!平時他們收收那些個無視朝廷海禁的鉅商的保護費也就罷了。但如有一天倭寇重新捲土而來,這些個巨寇保不準又會成為假倭,重現嘉靖年間的災難吶!這種情形,你讓老頭子我如何能夠安心啊!”
沈有容是個英雄,一個保衛國家疆土的英雄。雖然他的思想並不是非常的開放,但已是年過五旬,身無官職在身的他,還在為大明沿海的安寧操心。這種單純的保衛國家疆域安寧的純粹的軍人思想是讓每個人都欽佩無比的。
“這有什麼辦法呢!大明朝現在的那些個千總,參軍,總兵什麼的,現在都沒有那個心思去出海打擊這些個海寇了。更不用說他們中有不少人同那些個海寇有著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已經是積重難返了。”那中年人嘆道。
“所以我想透過這次朝廷嚴肅海禁,加強海防的機會,重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