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慌了,決定走教養的一條路,學習在當時很是時髦的辯士了。
辯士(rh
étr)專攻的學問便是辯論術(rh
èiorikè),考究怎麼說話的
方法,現在還存留一種功課,叫作&ldo;修辭學&rdo;者,就是它的具體而微的遺蹟了。
這種學問在雅典民主時代特別發達,因為它在那時政治上很有實用,最重要
的兩點是在法庭裡,兩造麴直所由分,全得需要辯論,其次是在議會裡,一
場演說苟能抓得人心,立即大見成功。後來政體變更,辯士的職業彷彿成了
塾師,他開門授徒,教以語言文字的技術,又兼近代文人的風氣,將所寫關
於各種事物的文章,對眾朗誦,據說是一種收入頗好的事。但是關於這一問
題,我卻是不很清楚,特別是關於盧奇安。他寫的一手很好的古典希臘文,
與二世紀時的希臘語已經有好些距離,例如基督教的《新約》,便是用所謂
&ldo;普通話&rdo;所寫的,那些他寫的作品在一般聽眾會愛聽麼?有一個時候,他
還在他的故鄉敘利亞首都做過辯士的職業,那些本地的夷人怎麼能懂呢?不
過他做辯士乃是事實,早年在小亞細亞、希臘、義大利和法國南方遊歷,四
十歲前後乃定居雅典,改而從事哲學,以得摩那克斯(d
ènax)為師,所
作有名的文章多是這時候所寫的。180年羅馬皇帝孔摩狄烏斯(odi)
即位後,據說曾派他為埃及地方的一個檢察官,是很好的一個差使,這已經
在他晚年的時候,很少寫文章了,只有《關於喪事》推測是那時候所作的,
但是文筆還很是健朗呢。
從辯論術轉而弄哲學,在《漁夫》裡雖有&ldo;直言人&rdo;有那一番理由,可
是也不一定實在,因為這兩者本是鄰近的學問,容易發生接觸,不過他的變
改卻別有意義。因為他把辯論術應用於對話,這本是哲學家的用法,有如柏
拉圖的著作多採用這種方式,可是在他的對話裡所講的卻不是哲理,而是日
常小事,這便成了一篇短小的喜劇了。他又採用歷代喜劇家,如阿里斯托芬
(aristo-phanes),墨南德洛斯(nandros),赫洛達斯(her
das),
以及墨涅波斯(nippos)的手法,造成他的特殊的諷刺對話。在一篇《雙
重起訴》(diskategorou-nos)裡,&ldo;對話&rdo;便訴說他是怎樣地受委屈道:
而且他將我的像樣的悲劇面具拿去了,卻換上了一個喜劇的,好像羊人似的,好笑
的東西。隨後又把我去與玩笑、譏刺、犬儒派、歐波利斯和阿里斯托芬坐在一起,都是些
可怕的人,專是譏笑神聖的和正當的事物的人。末了他又掘出了那隻老狗來,叫作墨涅波
斯的,給我作伴,很能叫喊,張著利齒,真是一條可怕的狗,因為他會不經意地咬你一口,
他咬你卻是同時笑著。
這所說的便指盧奇安特殊的作品,模仿墨尼波斯的韻文散文夾雜的一種諷刺
詩,只可惜原詩既盡散佚,他所仿作的也只留存一篇,那便是《宙斯唱悲劇》。
盧奇安著作共存八十四篇,唯其中尚有十餘,經近世學者審定系他人之
作,此集共選二十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