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秦笑，則是根本對父女兩人，包括秦守的密謀毫不知情。

眼下的他，真沉浸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如同姜凝雪想的一樣，只要是給了秦笑三分顏色，那他就能直接開染坊。

給了他機會，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眼瞅著天色越來越晚，可他就是賴著不走。

奈何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禁軍還是皇上，統統都拿他沒辦法。

姜凝雪越是縱容，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臉。

整個人都抱著姜凝雪，說什麼都不撒手。

這也就算是，姜凝雪基本也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親密動作了。

可偏偏，他還得寸進尺，一雙手一點也不老實。

不是往上就是往下，就是不放在中間。

弄得姜凝雪是臉色羞紅，面若桃花。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抓著他的大手，不讓他作怪。

“好了，你該回去了。明天與皇上打過招呼，再來接我出宮吧。”

最後更是毫不留情的，要把秦笑掃地出門。

“皇嫂，我的好皇嫂！你看都這個時辰了，不如就讓我留在這吧。這夜黑風高的，萬一回去的路上遇到刺客的話，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秦笑卻依舊死皮賴臉，不為多動。

姜凝雪抬起頭，看了看當空的皓月，差點就相信了他的話。

“你猜我會信嗎？再不走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最後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姜凝雪，都實在受不了纏人的秦笑了，只能裝作生氣的模樣，指著院門道。

“走走走，我走還不行嘛！”

秦笑眼見著姜凝雪生氣，馬上換了一副面孔。

從剛剛吃不到奶的孩子，無縫切換成了英姿颯爽的高冷男神。

若不是姜凝雪足夠了解他的厚臉皮，反應夠快的話，都還以為是換了個人呢。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皇嫂就真的，不想幹點別的？不管是什麼，八弟都樂意奉陪。”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秦笑瀟灑回頭，挑了挑眉道。

“滾蛋！”

看他這副賤兮兮的表情，姜凝雪實在是忍不了了，隨手不知抓起了個什麼東西，直接丟了過去。

“好嘞。”

秦笑矮身一躲，灰溜溜地出了門。

卻沒有注意到，姜凝雪的臉早已羞紅一片。

若不是天色掩蓋，恐怕那滿眼的春色，也藏不住分毫。

表情上看起來尚能過關，可實際上，卻早已氾濫成災了。

這一夜，註定難眠。

以至於第二天，秦笑來接她的時候，兩人同樣都鬧了個大大的黑眼圈。

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相視一笑。

隨著距離瘋王府越來越近，姜凝雪也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起來。

秦笑倒是沒有察覺到，在他的眼裡，姜凝雪連自己和夏皇都不怕，定然不會害怕別人。

只是他不知道，面對他和夏皇時，姜凝雪就是姜凝雪。

可現在要面對趙如煙的時候，她就不只是姜凝雪了。

尤其是當秦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以後，她更是有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想法。

不消片刻。

當兩人帶著十幾個禁軍，來到瘋王府大門前，抬起頭看到那三個爍金大字的時候。

姜凝雪總有一種，自己才是名不正，也言不順的感覺。

可偏偏，秦笑又和人家說，心裡只有自己一個，與人家之事交易。

這叫她，都不知如何自處了。

“皇嫂？”

秦笑叫她的時候，她正走神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