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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個滿頭紅髮的白人,渾身披掛著粗獷的重鎧。看上去,倒是和北歐的維京海盜,或者後世的北極熊老毛子差不多。對於這麼一個人,居然會為酒吞童子賣命,錢惟昱也是頗為不解。

自從嵯峨朝首次出現了酒吞童子的傳說之後。日本人一直說酒吞童子乃是有兩種形態的,平時可以變成俊美少年來勾搭處女;而一旦把女子綁走後,就露出紅髮鬼面的形象,生食人肉,還喜歡把處女的胸脯割下來下酒。

如今看來,這不過是兩個人以同一個魔物的身份交替出現玩的裝神弄鬼把戲罷了。

“你是何人?為何要給酒吞童子賣命?”錢惟昱用安綱寶刀遙遙一指對方,用漢語問了一遍,對方毫無反應,隨後只好用生澀的日語再問了一遍,結果依然毫無反應。

看來,這東西莫非連日語都不會?錢惟昱有心拷問其他個別投降的山賊,但是這些人顯然都只是外圍人員,哪能知道這些核心機密?何況,此刻那怪人還手握兵刃和錢惟昱的人馬對峙呢,哪有時間好整以暇地審問?

“殿下,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一個悽惶的女聲從死人堆裡傳出來,只見一個身著巫女服的少女連滾帶爬地向著錢惟昱奔來,在十步開外就停住腳,隨後跪伏於地。

一旁的顧長風一開始害怕這個女子來歷不明、對錢惟昱不利,已經暗暗抽刀,只等那女子真個走到錢惟昱五步以內就抽刀將其斬殺。此刻見那女子很有分寸地沒有靠的太近、而是就地跪伏招供,握著刀柄的手也就漸漸鬆了下來。

“來者定然是吳越國彭城王殿下了,奴婢便是陰陽頭安倍晴明公的女兒。此番全仗殿下搭救方才逃得性命。那個赤發鬼面之人,乃是一個多月前酒吞童子的海船從一歧國出航、試圖去隱歧之時,因為在山陰遭遇風暴、不得靠岸,結果愈偏愈遠,一直到了北陸蝦夷國方才成功靠岸,從蝦夷國以北的極北大島上尋來的一股紅毛夷人。

那些夷人茹毛飲血,形同惡鬼,原本只以漁獵為生,卻也沒有可以出海遠航的海船,故而一直困頓在那極北苦寒之地。酒吞童子機緣巧合助其族人南渡在北陸尋得落腳之地。那夥夷人感激酒吞童子,便派出族中勇士供酒吞童子驅策——奴婢精通唇語之術、那些賊人此前也曾對奴婢塞耳蒙目,隨後便不避諱在奴婢面前言語機密之事。奴婢偷偷在蒙目的黑布上撕開破口,遠遠觀察他們的唇齒動作,這才得知其真相、暗記心中。”

說來長,其實這幾句話也就數息之間就被安倍素子交代完了。錢惟昱心中暗自一算,這蝦夷國便是後世的北海道,上面住的是阿努伊族的土著人,如果是比蝦夷國還要北的極北之島,莫非是庫頁島了?難道這個年代,就有極北之地的老毛子因為遊牧遷移,不小心輾轉到了庫頁島?

雖然如今距離莫斯科公國的成立都還有四百多年,如今的蒙古草原上,極盛的乃是契丹人和渤海人。但是也不能排除莽莽西伯利亞高原上,真沒有歐洲遊牧民往東一路逐水草而生、經過幾代人,偶爾有活下來到了太平洋沿岸的。

而且日本傳說當中,對於魔物“酒吞童子”的傳說,也都說到酒吞童子變身後是赤發鬼面,這一點和北歐維京人或者老毛子的形貌倒也契合。

錢惟昱上輩子的靈魂就對於老毛子非常沒有好感。小日本後世雖然侵略國中國,但是如今這個年代好歹還是漢唐衣冠沒有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行事也頗講禮節。而對於那些對人類歷史毫無建樹只有破壞的老毛子,錢惟昱就欠奉那些悲憫之心了:地球上只有一種好毛子,那就是死毛子。

在錢惟昱思忖愣神的時候,那紅髮毛子動了,似乎是被這種逼仄的氛圍壓抑得再也難以忍受,居然在吳越人以無數弓箭指著他的情況下依然暴喝一聲向錢惟昱衝來。顧長風一直在那裡戒備,此刻自然是揮手讓所有還搭著箭矢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