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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 01

,老馬臨下班的時候走進來,說要給難得一見的宋運輝的學生接風。宋運輝並不樂意,笑嘻嘻說:「小孩子家家,那麼隆重幹什麼。」 梁思申毫不猶豫地抵制:「抗議,r宋給我們做輔導員時比我現在還小得多。馬廠長,聽說您是這兒的老大?」梁思申主動伸手出去,心裡卻鬼鬼祟祟地想,原來這人就是被r宋欺壓的老大,聞名不如一見。 老馬使勁握手,不疑有他,旁邊宋運輝哭笑不得,終於認清這個小姑娘絕非善類,與他印象中一個人待在異國他鄉的可憐小姑娘相差十萬八千里。但到了飯桌,梁思申卻不願跟老馬搭話了,跟老馬說句抱歉,說她出國日子久了中文說不好,就全程說英語了,她知道r宋聽得懂,無所謂。可宋運輝聽得懂,卻說得不好,回答問題回答得那個累,影響他自由發揮,最終梁思申說她的英語,他說他的中文。老馬聽著無趣,沒想到眼前兩個人說的沒一點私事,他只能埋頭吃菜。 宋運輝看梁思申準備不充分,而且也可能因為國情不同問不到點上,很多都是他自說自話。等看看差不多,才跟老馬道:「馬廠,剛剛碼頭上老趙找我,你決定了沒有?」 馬廠長避實就虛:「你看用黃工還是趙工?哪個能力比較強比較服眾?」 「我平常跟老趙接觸比較多,老趙的能動性比較強,馬廠怎麼看?」 「呵呵,我一視同仁,一視同仁。」 「現階段還是側重工作能力、工作實效來選擇幹部吧。不過,呵呵,馬廠,我前面已經表態了,這事你做主,我不插手,你看我說到安裝工作就自說自話。」 老馬呵呵一笑,卻沖梁思申玩笑地道:「你這個老輔導員老師,工作的時候法西斯作風嚴重,大家都怕他。」 梁思申笑嘻嘻道:「r宋做輔導員的時候也一樣,只有我不怕他。」 宋運輝無奈地道:「一說話就小孩子氣,看看你手上戴的東西都是花花綠綠的。」 「咦,抗議,這串東西一點不小孩子氣,你看。」梁思申摘下手上一串花花綠綠的東西,放到鋪著白桌布的桌面上,「這白的,我讓刻成芸豆狀,是羊脂級的和田玉;這翠綠的豆是緬甸老坑玻璃種翡翠;這墨綠的豆是和田碧玉;黃豆是和田黃玉;紅豆是珊瑚;這黑豆是沉香,雕刻成型很不容易。我拿這些隨身帶著做參照物用的,這些都是上好的小料。」 宋運輝和老馬兩個都聽得雲裡霧裡,兩人雖然貴為一廠之長,可哪裡見過這些傳說中的東西,一時兩人都拿了手串細看。宋運輝仔細看了才看明白,這些東西雖小,卻果然好看,他原先以為他給妻子買的玉鐲已經是潤澤了,沒想到還有更美的羊脂玉。「你怎麼懂這些的?這些好像是中國傳統的東西,不是美國的吧?」 梁思申並不掩飾她的得意揚揚:「當然,我從小耳濡目染,到了外婆家又更不得了,正好r宋送我的《紅樓夢》又說到很多這種東西,我就格外留意了,我得拿這些跟同學說明,我是地道的中國人。」 宋運輝跟老馬道:「家世不一樣,眼界自然也不同,很說明問題。」 老馬道:「北京工藝美術店裡好像看到過一些。」 梁思申收起手串,笑道:「r宋就是看到也不會在意這些,這都是我們女孩子玩的玩意兒。」 宋運輝微笑,覺得梁思申真是鬼精,還知道替他解圍消除尷尬。 飯後出來,宋運輝直接送梁思申上車,到司機已經等候著的車前,宋運輝有些總結性地道:「梁思申,你比我想像中更出色。好樣的,回去好好讀書,好好做事。」 梁思申聽了不由做了個鬼臉,卻等上了車才用英語道:「r宋,你老氣橫秋。」 宋運輝一笑,看著車子絕塵而去,站在空地裡微笑了好一陣子,這個有意思的小姑娘。他很遺憾沒寬裕時間與梁思申好好說話,不過終於見到真人,比他想像中的更美好,他很欣慰,也很喜歡。 晚上就碼頭負責人進行表決,有人提出黃工穩重大氣,是個坐鎮一方的好人選,宋運輝不發表意見,即使馬廠長一定要問,他也只說由馬廠定,卻又問一句昨晚與港機廠打群架的事,有沒有處理報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