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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得罪了。”
連串機關伏擊終於成功,公瑾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千載良機,瞬息間身形若飛,一下子就貼掠到海稼軒之前,湛盧劍冷冷地往前一送,在那溫熱赤血噴濺出來的同時,劍鋒已經深入海稼軒腹中,連同蓄滿強天位力量的一擊,將他整個人轟擊出去,連同刺入體內的合金管線,一起飛向黑暗甬道的無底盡頭。
“呼……”
全力的一擊,裡面蘊含了多記潛勁,會隨著長劍的入體而連續爆發,這是公瑾預備許久的一擊,在將海稼軒轟出後,他本身也是大損真元,踉蹌著步伐後退,幾乎就站立不穩,必須用他僅餘的手臂,扶攙著牆壁,這才得以支撐著不倒,面具下的臉孔卻老半天都回復不了血色。
相形之下,在黑暗長途中一路灑著血花,不知道飛了多遠的海稼軒,情形可遠比公瑾要嚴重太多,途中連續撞穿所遇到的厚金屬壁板,直飛了好長一段空間,最後才在重重聲響中,撞凹在一塊不知深度的石壁,出現了一個直徑十餘尺、深達兩尺半的洞穴,被貫穿腹部的湛盧劍給鎖在石壁上。
“嗚!”
承受如此重擊,海稼軒腑臟重創,真氣盡洩,整個人像癱掉似的,頹垮在深深凹洞內,動也不動一下,只有面孔與胸腹傷處所滲出的血液,一滴一滴,點點灑落在冰冷的石壁,沿著岩石縫隙緩慢滑落。
積蓄在體內的猛烈電流,與公瑾伏藏的強大力量混合,令湛盧劍的劍刃亮成了一團雪白光華,可是隨著能量的迅速宣洩,白光與紫電很快就黯淡下來,終至四周寂然,重新陷入一團黑暗。
海稼軒雙臂嵌入石壁內,連一絲最細微的抬動都沒有,但即使是如此,凝玉劍仍被握在他手裡,給合金絲纏鎖在掌中,看不出是他仍牢牢握著,亦或者僅是被纏住放不開去。
空氣中除了洞穴的潮溼氣味,就是淡淡的電擊焦臭,繚繞不去,而唯一能聽見的聲音,也只有血絲滴落在石壁上,猶如鐘擺一般規律的滴答聲,除此之外,就算是最細微的呼吸聲音都聽不見,直至不久之後甬道盡頭的另一側,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
“真是相當失禮,必須用這樣的手法來向師父證明實力,但是今次不同往昔,我僅有的一條手臂已經不能再拿來當成逆轉本錢,為了要勝過師父你,我只有使用這樣的手段了。”
在黑暗中的公瑾緩步而來,一面邁步,一面揚聲說話。並不是為了氣勢,而是在剛剛那樣一番攻擊後,他耗力甚鉅,必須要固本培元,回覆力量,以應付接下來其餘敵手的戰局。
合金管線的攻擊能夠奏功,主要理由固然是因為動力裝置取回,整體力量暴增,令海稼軒大出意外的緣故,可是,如果沒有公瑾以天心意識操控攻勢,避強攻弱,尋找那一現即逝的短暫機會,單憑這些電子機關是絕不可能攻入海稼軒的寒冰劍圈。
這也是公瑾在開戰前就擬定的策略。若單純比較強天位力量,恩師比自己多了兩千年修為,自己在內力修為上萬萬不及;若是比較招數的靈活,自己斷臂殘驅,更難與他的健全身軀一戰。唯一可以依恃的,就是取回動力裝置,以整個金鰲島的力量為力,以整個金鰲島的機關為手腳,只要在金鰲島裡頭,自己就是一個千手千眼的無敵戰神。
“……這個方法雖然卑鄙無良,不過我想恩師您應該能夠認同它。”
公瑾並沒有特別提高音量,因為他相信海稼軒一定能夠聽見。適才連續攻擊的傷害很重,換做是麥當諾那樣的強天位武者,可能已經死了十次,但對付恩師這樣的絕頂高手,這樣的攻擊卻不可能殺得死他。
話雖如此,但公瑾也相信那些攻勢足以癱瘓海稼軒的反擊力,尤其是被合金絲透左胸而過的傷勢,公瑾很肯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