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白起則是難得離開雷因斯。而且以這兩人的性情,若要出手對付花天邪,定然是一舉擊殺,不會多施這等手腳,而花天邪本身也似對此一無所知,這些……
除此之外,這道萬物元氣鎖,究竟是用來封鎖什麼呢?萬物元氣鎖的施放,必然有其針對目標,而隨著應用方式不同,範圍也極為廣遠,從封鎖氣勁、消除記憶、鎮壓傷勢,變化萬千,在實際接觸之前,是無法預測的。
一個想法在腦裡出現,天草四郎面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我委託的第三件事,天草四郎時貞,珍惜你的生命,不準……”
花天邪的巨吼忽然止住,並非出於本願,而是被一隻支離破碎的手臂,強而有力地掐住咽喉,給提了起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近距離之下,看得很清楚,天草四郎的肉體只剩下一半,但這隻指掌不全的手臂,卻仍有足夠力量,穩穩壓制住花天邪的反抗。
“小夥子,沒有人可以永遠居於高位,你以為你每個命令都會被實現嗎?”
冷冷的語調,天草四郎的力量隨之發出。花天邪只覺得一股勁道侵入體內,扭曲壓迫著各處經脈,劇烈痛楚,令得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在眾人眼前,則看到花天邪就像不久前的黃金龍騎士一樣,肢體扭曲,表面面板就像乾枯的百年老樹,所有精氣血肉,快速朝著體內某處吸攝源頭流去。
生死關頭就在眼前,無論是石崇,或者黃金龍騎士群,都還沒有決定是要出手相救,亦或者保持沉默,一瞬間,天草四郎放開了手,重重一掌反拍在花天邪頭頂上。
力量,與充沛的天地元氣,一起由頂門要穴灌入,迅速走通四肢百骸,體內混亂而近乎枯竭的氣脈,彷彿被一道清泉流過,更好像、好像有什麼一直被淤積在體內深處的東西,被解放了開來。
能量仍然從頂門灌入,而且除了力量,好像還有著某些不同的東西。像是片段的記憶,又像是強烈的情感,全都化成了滔滔的意識洪流,猛烈地衝擊灌入自己的意識當中。
喜、怒、哀、樂,像是重新經歷另一遍人生,千百種情感與記憶,此去彼來,恍惚中,花天邪不知身在何處,只聽見一個平和語音,猶如朝日晨鐘,筆直透入靈臺。
“你是帶著不平與怨忿的期待,生出到這個世上來的,傳說,輪迴能洗滌人們的記憶與怨忿,不管你有多少的不平,多走過一趟兩千年的人生,應該就可以平復你的不甘與遺憾了吧!”
聲音來自前方,像是迷霧中的指引燈光,讓本來浮沉於意識之海的靈魂,找到了清醒的方向。
“從今以後,別再過你應該過的人生,去過你想過的人生吧!”
順著聲音,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張微笑臉龐,理智迅速與畫面連上,本來以為會看見天草四郎傷痕累累,滿是血汙的殘破肉體,但卻看見的卻是一抹淡淡形影,彷彿日光下的鬼魅,形影越來越淡,與日光同化,漸漸分解成透明的光影。
只是一楞,花天邪立刻了解眼前的景象代表什麼。
“天草……”
“皇大猩猩、陸老兒,都找到了他們人生的延續火焰,小朋友,我要對你說聲謝謝,至少因為你,我現在並不覺得寂寞。”
“天草……第三件事你還沒有幫我作到,這麼樣就想走了,我……”
當光影透明到幾乎與日光同色,花天邪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出奇地,胸中滿溢著一股悲愴的情感,即使親生父親亡故、即使親手弒殺兄長,都不曾有過這樣悲傷的感覺,為何會在此時,令自己無法從容面對呢?
這個人,這個傢伙,只是一個執著於無聊情感,可被自己利用的工具,為什麼自己就要為著他,心情這麼激動難靜呢?
手掌再次拍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