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現在所採取的戰術。
抬頭仰望,滿天模糊的七彩虹霧,像是一條冰綃綵緞,曲折迂迴,旋舞如意,光虹折射的瑰麗景緻,真是說不出的美麗;但在滿天虹霞中,那些逐漸擴大的黑色破洞,深邃不見底,通往未知的次元時空,高速吞噬著附近物體,同時也吹出冰點以下的極凍寒風,縱使相隔老遠,公瑾仍是清楚感受到那股冰冷。
“美麗的東西總是伴隨著毀滅到來……也好,死在美麗的景緻中,總好過在醜陋中死去。”
公瑾吸了一口氣,蓄勁已久的天位力量運至掌上,預備以十成力量發出一擊,直接轟潰這些會自動癒合的土壁裝甲,不給它任何復原機會。
“同樣都是要死,美與醜有什麼差別?難道長得帥的人,死了就有天堂入場卷可拿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只帥半張臉的鐵面大兄,你大概只有地獄可以去了。”
一擊未發,在耳畔呼呼狂響的強風聲中,有某個豪爽的語音傳發過來,似笑非笑,那種略帶疲憊的揶揄,讓公瑾猛地抬頭,停下了對鐵達尼要塞的攻擊,轉頭往聲音來源望去。
棘手的情形,不只在中都的地面上出現,在中都城的地底下,正有一項大撤退計劃在進行。
中都城百姓受到水源汙染的事,在地底下的近千萬人中,只有妮兒與源五郎兩人知道,但真正清楚這件事後果的人,卻只有源五郎一個。
好比被人當頭打了一棍,源五郎雖然極力維持鎮定,但腦裡卻還沒有一個清楚盤算,他甚至非常懷疑,當初周公瑾知道這件事後,到底花了多久時間,才讓心情平靜、腦筋清楚下來,好好想出應變之法。
(那個時間一定很長,不然他不會在拘禁旭烈兀之後,花了這麼多時間在金鰲島內閉門思考……)
但光是想到公瑾能夠立刻做出炮擊中都的決定,姑且不論這是對是錯,源五郎還真佩服公瑾的絕情與冷徹。本身屬於優柔寡斷的個性,源五郎自問就無法做得那麼果決,事實上,他連該如何對妮兒啟齒此事,都感到非常為難。
(情形真是棘手,也許我也該去弄個鐵面具來戴戴,這樣子遮醜見人,有些話就比較敢說出口了……)
這種名為膽怯的病,就算戴了面具,也不會因而痊癒,源五郎自己很清楚,不過正當他也學著自嘲的時候,激烈的震動轟炸著地道上方,那是金鰲島與鐵達尼要塞的頻繁戰鬥,彼此間各施奇謀,相互攻擊的波動,也影響到地底的巖盤。
“別慌!在這種時候,秩序千萬不可以亂。”
隊伍最前頭的妮兒,盡力想維持住行進秩序,像這種大型的撤退行動,如果讓群眾失控竄跑,還沒到出口,人們爭相踐踏,死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但妮兒的聲音卻被上方隆隆聲響給蓋過,驚覺到地面上發生重大變化的人們,像是受驚的野牛群,所有人驚惶失措地向前奔逃。
混亂是可以預期的事,當第一個犧牲者在人群中出現,被沾染上血腥氣味的人們,更是紅著眼往前衝奔,為自己與家人爭取著生存的機會。
身在隊伍中央部分的源五郎,無意去阻止這失控的混亂場面,情形演變至今,已經脫出任何人的掌控,自己掌握不到,相信周公瑾也是一樣。相較之下,自己還比較擔心地面上的戰局,因為能夠把震波傳到這麼深的地底,造成土石散落,那看來已經不是天位戰,而是太古魔道要塞級的對戰。
(雷因斯的軍事人才,幾乎都在惡魔島上,不然就是隨軍在戰場上,太研院那些四眼田雞剛愎自用,該不會一群人簇擁著愛菱小丫頭,就這麼衝上陣來了吧?這些人操作儀器沒問題,但他們真的會打仗嗎?)
身為國際知名的百敗軍師,源五郎自知沒資格過問這一點,但就在他為此而擔心的時候,某種警兆讓他察覺到不對,地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