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這樣一樁荒唐事,若非如此,大雪山一早就精英盡出,自己一行人就算能保不失,也絕不能像現在這樣應付裕如。
而實在也想不到,華鬼婆有這麼大的來頭,看來以後不能隨便亂惹她,否則她暗中下咒,自己真是死了都不得翻身。
“這次為了畢業考,我們從大雪山直追到這裡,凡是能生還至今的同學,都已經過關了,就只有我和姊姊,到現在還傷不到學姊,過不了考試。”
看冬蟲、夏草表情黯然,韓特心想,你倆人過不了是最好,過了反而才糟糕,拿這種本事出道,沒兩天功夫就橫屍街頭。這話自然不好直說,他問道:“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夏草搖頭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我和姊姊今晚來還你的人情,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大雪山,做留級的準備。唉!其實比起那些陣亡的同學,我和姊姊算是運氣很好了,起碼還有再來的機會。”
兩女起身告辭,韓特安慰道:“考試過不了也沒什麼,下次再來嘛!其實像你兩姊妹這麼年輕貌美,作歌手好過作殺手,前途光明,何必鑽牛角尖呢?”說了又補充一句,“下次見面,如果再要從半山腰扔石頭砸我,選小顆一點的吧,那麼大,砍起來很麻煩的。”
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兩女臉現訝色,夏草疑道:“你說什麼啊?我和姊姊沒有用石頭砸過你啊!飛刀和毒針倒是用了不少。”
“咦?那天在小木屋見到你們之前,你們不是在山路上推大石頭砸我嗎?”韓特問道:“還是你們其他的同伴乾的?”
兩女對望一眼,同時搖頭。夏草道:“我們沒看到那一幕,追著你的時候,你就已經躺在小木屋裡了。我們是開始跟蹤你的第一批,訊息也是從我們這裡散出去,學校才知道黃金像已經落入你們手裡,所以不會是我們的同學。”
韓特臉色一沉,“不是你們?也不是大雪山的人乾的?確定嗎?”
“絕對不是!”
肯定的回答,卻令韓特疑惑大起。
不是大雪山動的手,難道會是哪個仇家嗎?如果是當然最好,但如果不是……
望著冬蟲、夏草,他不由得開始思索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除了大雪山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窺視自己一行人嗎?
也就在韓特與冬蟲夏草姊妹說話的同時,營地的另一邊,愛菱盤膝而坐,雙眸緊閉,依著某種特殊韻律,緩緩呼吸著。
在她面前,是燒得正旺的火堆,明滅不定的火舌,隨著她的呼吸,規律地顫動著。
隔著火堆,赤先生獨坐不語,表情專注,似在聆聽,又似在思考許多事。好半晌,老人沉吟道:“居然是嚴正親自出馬,大雪山這次做了正確的判斷啊!”
明顯地,他是將韓特正在進行的談話,全數聽入耳內了。
老人轉望向西方,注視著漆黑的夜空,目光炯炯,似乎想在虛空中尋找某樣東西,一會兒之後,他的視線凝縮成一點,有了發現。
“來的好快啊!堂堂幽冥王果真還有點本事……”
這時,火焰突然暴熾,熊熊火舌猛竄升至兩丈高度,愛菱臉色殷紅如血,涔涔大汗。赤先生手一揚,兩枚石子透火而過,雖然毫無勁力,但落位極準,同時擊中胸口與咽喉,愛菱面色一鬆,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火焰也回覆正常樣子。
“可以休息了,今天就學到這裡吧!”赤先生遞過手巾,讓少女自行擦汗。
這是愛菱每晚都在做的創師訓練,美為其名,是為了鍛練日後長時間守在火爐旁的耐熱功夫,但事實如何,雙方彼此都心裡有數。而赤先生所傳授的,實則是門威力強大的上乘內功,但修練之法一味橫衝直撞,若非有此道行家護法,走火率極高。
而愛菱的進度,則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