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喜守業等人也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招募新軍的事,來頒第二道聖旨的公公和那些禁衛軍自然是同黃公公等人一起離開了,湯豐和兵士們卻留了下來,據說是接到命令全力協助喜守業。
兩道聖旨,幾個兵士,沒有虎符,沒有糧草,沒有武器,喜守業幾人猶如光桿司令般,一切都得從頭做起。
對此,喜清歡越發的不滿,聖旨上說的好聽,就地集結新軍開赴三峪關援助,聽著似乎許可權挺大,可事實上呢?這些新招募的兵力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就拉上去,那不是給人家當炮灰嗎?
對喜清歡表現的不情願,喜守業當夜便喊了她過去嚴肅的談了一次話。
“小四,我知道你心裡很不滿,可是真不滿,你都得死忍著,第一次,太子可以看在朱先生的面子上裝作沒聽見,可一而再、再而三……你莫忘記了,他是儲君,他們是容不得皇家威嚴被屢屢挑釁的。”喜守業看著這個女兒,極是無奈,“你要記住,你是喜家女兒,如今,爺爺奶奶進了京,我們又要離開,你該擔起你作為一個喜家小當家的真正責任,一言一行,切記三思而後行。”
“爹,是我任性了。”喜清歡目光閃了閃,低下了頭,她何嘗不知這些?可就是忍不住啊。“可是,爹,你們就這樣去嗎?什麼任務?有多少兵馬?武器呢?讓他們都拿著鋤頭穿著布衣上陣嗎?”
“這些,我會想辦法的。”喜守業一滯,隨即安慰的拍了拍喜清歡的望,“我們走了以後,你娘那兒,你多陪陪她,康哥兒還小,正是費神的時候。她一個人……唉,還有你,出門辦事也要小心些。儘量多帶些人,遇到什麼難事兒,就去請教你二伯孃和四伯,要是……要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兒,就去求助朱先生。他是個能人。”
“我知道的。”喜清歡點頭,頓了頓,又放輕的聲音說道,“爹,你們一定要回來。”
喜守業再一次拍了拍喜清歡的肩,微笑著點頭:“自是要回來的。我家小四的親事,還沒辦呢。”
那夜的一番話後,喜守業便帶著人隨湯豐去了凌縣。同行的除了江洛那五十位兄弟之外,還有之前訓練的人手,再就是南林鎮附近村子裡像柳莊這樣自願追隨的漢子。
小柳村堅持要跟隨的人居然有二十個,喜守業原先並不願帶上他們,這一去。他自己都吉凶未卜,更何況是這些鄉親們了。可是,他們卻說:“當年海難都死了那麼多年,要是這次他們也回不來,至少比當年那些人要值。”
為了說服喜守業,有些人甚至還把他們家裡人給帶到了南林鎮,以示他們的決心。
連柳來福,都尋了喜守業兩次,喜守業卻說什麼也不帶他一起走,為此,柳來福很是鬱悶。
“來福叔,莊叔他們都走了,您要是也走了,小柳村那攤子事兒,我可找誰去?”喜清歡很驚訝的喜守業的堅決,不過,她並沒有問,而是在喜守業他們走了以後寬慰起了柳來福,“這一次,不僅家裡那邊走了不少人,江洛這邊也幾乎十成去了七成,我這邊撂不下,小柳村那邊還得靠您撐著呢。”
“你也甭安慰我,這些我都懂,就是覺得吧,他們都能去盡一番力,就我去不成,心裡總有些不得勁。”柳來福好笑的看著喜清歡說道,“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去不成也不會耍賴哭鬧的。”
喜清歡不由失笑,她是小孩子,可她也哭不出來。
事情就這樣定下,柳來福也沒在南林鎮上多待,搖了船回了小柳村,捕魚隊的、養海塗田的、作坊裡做工的,一下子空缺了不少人,他還得回去把這些事給撐起來。
而喜清歡呢,更忙了,那什麼打仗的事沒有她置喙的餘地,可這生意上的事以後都是她說了算了,這對執行力一向不怎麼樣的她來說,也是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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