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梁師傅。”喜慶靖報了名字。
“你們找他幹什麼?”年輕人皺了下眉頭,揹著柴禾就進了院子。院子門也是樹枝扎的,隨意一推就開了。
喜清歡回頭看了喜慶靖一眼,也不客氣,笑著走進院子說道:“我們想請他造船。”
“他死了。”沒想到,年輕人聽到造船幾家,竟臉色大變,把柴禾往木材堆上一扔,直接進門去了,連那茅草做成的門也給關上了。
“哎!”喜清歡還想問話,被他這一甩給甩得尷尬不已。無奈的撇了撇嘴,轉身回到喜慶靖身邊,“爺爺。現在怎麼辦?”
“你覺得呢?”喜慶靖把問題踢了回去,打量了一下那個小院子,慢悠悠的說道,“如果是你一個人來尋,你會怎麼做?”
“找別人問問?”喜清歡想了想。剛剛那年輕人很可能是與梁成有關係的人,只是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瓜葛,竟讓那人這樣反應,不過,同一個村子裡住著,他不說。別人總會知道吧?
喜慶靖點頭,示意喜清歡走在前面,他是有意讓喜清歡去主導這些事。自己並不出面。
喜清歡也沒在意,順著原路往埠邊走,那兒有不少人在,應該能打聽得到事情。
一番打聽,很快就知道了那年輕人和梁成的關係。
卻原來。當年自發組織出海的人,渠港的人也有不少。結果卻都是有去無回,痛失親人,讓大夥兒失去了理智,便把過錯加到了造船的梁成身上,苟責之餘,還把梁成一家人趕到了村尾,梁成媳婦受不了眾人的責難,拋下五歲的兒子跟著別人跑了,梁成也因為經不起打擊離開了家,五歲的兒子便跟著梁成的寡母,三年前,老人過世,現在就剩下樑成的兒子梁餘在家,村裡人見梁餘可憐,倒是沒為難過他,只不過,梁餘現在二十三歲了,也沒有誰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知道了事情原委,喜清歡又問起了梁餘會不會木匠的事,找不著梁成,他兒子總會木匠活吧?
可是,得到的訊息卻說梁餘五歲的時候確實已經開始跟著他爹做學徒,可是,後來他卻因憤恨他爹,早就扔開那些工具了,再說,他爹一走,也沒人去教他,現在整日裡也只是在山上打打柴尋尋野菜野果的度日。
看來,造船人的線索斷了。
“爺爺,現在回去吧?”喜清歡倒是還有個主意,她覺得也許去東臨渡尋一尋那些老船家或許能知道哪裡能尋到造船人或是買一條小船回來,不過,她也不知道那需要多少錢,現在手上餘的也不多,所以便沒有主動提及。
“去東臨渡吧。”喜慶靖點點頭,他還是挺滿意剛剛喜清歡的表現,對讓喜清歡挑大樑的事也更放心了幾分。
再回到埠邊,剛好有條船要離岸,喜清歡忙喊住了,一看居然是之前在東臨渡遇到的老船家,不由笑了:“老爺爺,可是回東臨渡?載我們一程可以嗎?”
“行。”老船家見有客人,當然求之不得,忙穩住了船,讓他們上船。
祖孫兩人一左一右的坐著,老船家用一個木槳把船推離了埠邊,才到了船尾,換了搖槳搖了起來。
他的船並不大,看看也就能坐著八九個人,船兩邊都加了木板方便給人當座位。
老船家一邊搖著船,一邊頻頻的看向喜清歡,喜清歡估計他是認出了自己卻不敢確定,之前她是女孩子打扮,現在卻是男裝,倒是讓老船家疑惑了。
“老爺爺,您還認得我嗎?”喜清歡笑著問,她還想向他打聽船的事,能拉拉關係也是好的。
“有些面熟。”老船家點頭,他年紀大可記性卻不賴,他當然認出了喜清歡,不過,現在她是作男裝打扮,興許是不想別人看出她來,所以,他人精似的也假裝著糊塗。
“之前在東臨渡跟您打聽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