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玻璃倒是好貨,聽聞是從霸國引進來的,皇上的皇極殿、太后的壽康宮、皇后的鳳朝宮及太妃們的未央宮換上了這種玻璃,沒想到這飄盈亭也有,還有別的地方有麼?”
另兩人聽得這番話,有些不懂了,沈嘉玥思索再三,輕笑間眉目多了一層憂色,“聽說是皇后娘娘提議這飄盈亭也按玻璃,宜珍公主喜愛梅花,很是喜歡來這兒,怕她凍壞,這才…”又接了一句:“旁的地方還沒有按玻璃,畢竟從老遠的霸國引進來需要一些時日罷。”
“原是這樣啊,我也在想旁的地方未曾見過,這兒一個小小的亭子竟這樣時興,”傅慧姍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景色,神色迷茫,話卻從容不迫,“瑤光殿多了不少人確實不習慣,自恪慧死後,我習慣了一個人靜靜的在殿裡,突然多了個孩子。經常耳中飄過哭聲,以為是恪慧回來了,出去看卻不是,哎。”
沈嘉玥和趙箐箐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神看出了不妥。趙箐箐立馬問道:“你沒有親自照顧麼?”
傅慧姍看了她二人一眼,終是搞懂了今天邀請的目的,也沒拿她們當外人,索性一股腦兒全道出:“親自照顧?呵,我不過是他的庶母,連養母都不是,為何要親自照顧。三皇子往後的未來已經定死了,一切看他的命,他有這樣的不堪的母妃,已經被皇家厭棄了。原也不是我自願接手的,皇家非要將他塞給我,我好吃好喝待著他便罷了,何必要親自照顧呢!?即便親自照顧,往日他認不認我還兩說,我才不討這個不痛快呢。”
趙箐箐轉念一想,她說的也是真的,設身處地想想,若是皇家將他交給自己撫養,也絕做不到親自照顧的境地。而沈嘉玥天生心軟,明知傅慧姍為人,她還是想勸說傅慧姍,“孩子到底是無辜的,他還小,你若好好待他,往後必然會認你的。”
傅慧姍反駁道:“我和你的情況不同,宜靜本就是你的名下,你待她在外人看來本就是應該的。但我只是三皇子的庶母,為何要待他好?”想起被賜死的杜旭薇就一陣噁心,“有那樣作惡的母妃,三皇子又會好到哪兒去,與其往後被他牽連,還不如現在就讓大夥兒知道我們之間沒關係,往後就算真要牽連,也牽連不到哪兒去。”
看著她兩欲言又止的樣子,索性把話說死,“或許你們會說我自私,但我寧願旁人說我自私,我也不想與他有牽連,我如今好好照顧他,萬一以後他的事牽連到我頭上,那我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我不能賭這一次,也賭不起,我傅家更賭不起。自然這也是傅氏家族的意思,自他們得知我撫養三皇子,便一早來信說不能與三皇子有諸多聯絡。
你們同為妃嬪,應當明白如果一個妃嬪沒有子女可依仗的話,只能依靠她的家族。我不能讓家族放棄我,不然我會輸的很慘。”
沈嘉玥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細想了想傅慧姍的話沒錯,傅慧姍本身就沒錯,三皇子也是無辜的,錯就錯在杜旭薇身上,對杜旭薇她有過一絲可憐與同情,也幫助過。最終這份情誼還是消散在算計中……
趙箐箐卻冷不丁道出一個驚天想法:“聽說明年年初玉牒要大修,索性三皇子寫在你名下,你也好有個依靠,他好歹是個封地王侯啊,將來你隨他出宮可是王太后啊。”
傅慧姍不免心動,雖然她一直排斥三皇子,但也是因為她與三皇子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若是三皇子寫在她名下,那一切便都好轉不少。偷偷看向沈嘉玥,見她臉色不鬱,沒有說話,這事還是要靠沈嘉玥為她說項,她知道沈嘉玥有這個本事的!
沈嘉玥同時也在觀察傅慧姍,見她臉色多了一些光澤,便知她心動了。她自己也承認趙箐箐的這個主意還不錯,傅慧姍身份尊貴,家世也比杜旭薇好上許多,最要緊的是傅慧姍還年輕,可她卻不得寵,唯一的女兒也沒了,若真將三皇子寫在她名下,往後數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