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戒對比了一下,“嘖,比我這個
透亮多了,這一顆得多少錢?你這得有十幾顆了吧,讓我數一數啊,一、二、三……”
羅芬:“……”
張子英數到“五”的時候,羅芬扭頭走了,張子英抬眼衝著阮梨笑,阮梨也有些無奈又好笑地看著她。
“你故意氣她幹嘛。”
“就看不慣她那副樣子,氣死她。”
阮梨抿唇笑,又看著面前的小娃娃出神。
張子英在一旁故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趕緊收好你的鑽石娃娃,今日份秀恩愛到此為止,狗糧吃多了也會消化不良的。”
阮梨的手機螢幕亮起,是霍硯舟打來的電話。阮梨接起,男人清沉的聲音自聽筒中響起:“禮物收到了嗎?”
阮梨彎著眼睛,“你在問誰?”
霍硯舟微頓,音色裡染了笑,“問——五歲的阮笙笙小朋友。”
“哦,那收到了。她還讓我轉告你——”阮梨頓了頓,見張子英自覺地捂上耳朵,驀地有些耳熱。
“告訴我什麼?”
“嗯……她說——”阮梨將聲音壓得很低,“謝謝大哥哥。”
一連三天,阮梨每天都能收到一份快遞,每天都是魔方,但魔方里的小姑娘卻造型各異。
送給六歲阮笙笙的是一個穿著公主裙揹著小書包的小姑娘。
那一年,她擁有了新的身份,成為了一名小學生。
送給七歲阮笙笙的是一個身穿百褶校服裙繫著紅領巾的小姑娘。
那一年,她成為了一名少先隊員,併為此興奮高興了很久。
送給八歲阮笙笙的是一個扎著高馬尾正在彈鋼琴的小姑娘。
那一年,她參加市級少兒鋼琴大賽,拿到了金獎。
阮梨訝異於霍硯舟到底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小手辦,像是循了她這些年的生活軌跡。
不知不覺中,每天拆快遞成了最讓阮梨期待的事。
可週五這天,阮梨沒有收到快遞。
晚飯她是一個人吃的,去了她最愛的那間茶餐廳,點了她最喜歡的煲仔飯。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煲仔飯似乎也不太好吃。
吃完晚飯,阮梨回了公寓,這幾天她都住在這裡,和霍硯舟的聯絡也僅限於微信和電話。
洗澡、護膚、做面膜,阮梨按著有些發酸的脖頸,打算今晚給自己放個假,找一部電影看。看電影怎麼能少得了宵夜呢,她又火速在網上下單了一大包零食。
點上玫瑰牛奶的香薰,抱一床柔軟的薄毯,將客廳的光線調暗,阮梨剛剛開啟電視窩進沙發,門鈴就響了。
現在的外賣效率都這麼高了嗎?
阮梨連忙套上拖鞋走過來,“來啦。”
開門之前她還掃了眼牆上的可視監控,看到了黑白畫面裡的紙袋。
開啟門,身形頎長的男人立在門外,西裝革履,手上拎一個白色見方的紙袋。
阮梨:“……”
她要關門
,又被霍硯舟撐住。
“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是外賣。”
“是外賣。”
“?”
霍硯舟將手上拎著的紙袋遞到阮梨面前,“送給九歲阮笙笙的禮物。”
這份禮物,他親自來送。
阮梨有點繃不住了。
十九天的約定還沒有到,可她好想知道魔方里九歲的阮笙笙是什麼樣子。
“你犯規。”阮梨垂下眼,“今天才第五天。”
霍硯舟也低眼,看她纖長輕顫的眼睫,“就算你要判我有期徒刑,是不是也可以酌情我的表現,考慮給予假釋?”
阮梨接不上話,在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