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只是
想說已經到了這樣的季節而已。
然而,不知為何,迪子總彷彿覺得講不出口。
從十天前起,阿久律的妻子又佐進了國立醫院。看來
家裡仍是岳母趕來照顧孩子,但星期天,阿久律和孩子們
說不走都要去醫院。
她不想若無其事地提起什麼紅葉祭,給阿久津在心理
上新增哪怕些微的負擔。
以前連阿久津去醫院裡探望,她都會感到生氣,但現
在即使聽他說要去醫院,她也沒有什麼感覺。她已經明白,
只要是丈夫,探望病妻是無可非議的。
縱然為那樣的事爭辯也無濟於事,這樣的乏力感籠罩
著迪子的心。
迪子裝作不知,但這次偏偏阿久律也好像不常去探望
了。
得知是慢性病而不想一下於護理得太原?還是顧忌著
迪子?總之,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會因那些事而惡化了。
夫人成為迪子和夫人、阿久津這三角形的焦點。興許因為
夫人生病,迪子已經無意戀戰。
那天,迪於待在家裡沒有出去。打掃、洗滌,從中午起,
她又難得池編織起毛衣來了。那是冬天穿的粉紅色對襟毛
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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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溫照照的,簡直想不到這會是十一月的天
迪子停下手望著窗戶。她感到在這明媚的爽秋中,呆
呆地待在家裡是很可惜的,但是那樣的念頭只是轉瞬即
逝,隨即她又熱衷於編織之中。
纏著毛線戳動著棒針,在這簡單的動作中,迪子感到
有一種充實感。在一步步地,雖步態緩慢,但預感到在踏踏
實實地結出碩果。經期已經過了二個星期,但還沒有行經。
雖然還沒有清晰的徵兆,但感覺到身體夜緩緩地起著
變化,有微微的倦怠感,|乳頭好像比平時更敏感了。
以後有孕吐的話,便確切無疑了。
她擔慮著倘若真的懷孕該怎麼辦,同時又感到自己希
望懷孕。她覺得那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同時又為想像著
那樣的場面而感到心滿意足。
從下午到傍晚,迪子一直在窗邊曬著太陽,懷著那樣
的愜懷感,戳動著棒針。
“有電話啊!”
樓下傳來母親的喊聲。這時明亮的太陽正要在對面的
屋頂上隱下去。
迪子走下樓梯。聽筒放在電話桌上。
“喂,喂。”
迪子一呼叫,馬上傳來男子的聲音,是圭次。
“我現在在京都。”
“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早晨,我想現在馬上見你,你能出來嗎?〃
“這麼急……”
於是電話中斷。好像是公用電話規定的三分鐘結束
了。迪子放回聽筒,等他重新打來。
不久,電話鈴又響起。
“剛才電話斷了。我現在要去上次我們見面的 H旅館。
我在走廊裡等你,請你來一下。”
“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見面就知道了。”
“你見過部長……”
“見著了,剛分手。”
也許阿久津和圭次之間已有過爭吵,圭次的聲音比平
時高亢和激動。
“我等著你來。”
於是電話結束通話。迪於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