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也更多些,定也能帶兵打仗,成為個不錯的將軍;只怕將來成就會在我之上,也說不定!”
六子得他嘉許,亦十分歡喜;臉上笑的如開花一般,轉頭望望商容兒,扭捏謙道:“師伯謬讚了!成就超過師伯,六子是做夢也不敢想的;只要師伯不嫌六子蠢笨無能,不把六子當個累贅,能許我永遠追隨服侍,六子便已心滿意足了!”
陳敬龍只把他當個孩子看待,聞言亦未多想,隨口笑道:“永遠追隨服侍?嘿,你是追隨師傅,又不是追隨師伯;許不許你永遠追隨,得你師傅說了算,師伯可管不著!”言畢,不再與他閒談;尋思一下,詫異問道:“元兄、雨夢,你二人隨軍時間頗為不短,也都真正上過戰場,應知陷入潰軍急流,是何等的兇險。你們也都應明白,自己不擅近戰,深入敵軍叢中,待敵軍潰退時,不能硬衝硬突、迅速脫身,必要被潰軍捲走!我真是不懂,你們明知厲害,卻又為何要脫離大隊人馬,殺入敵軍深處?”
元希田無奈苦笑,輕聲嘆道:“我們雖知道厲害,可有人是不知道的……”不等他說完,雨夢忙乾咳一聲,打斷他說話,勸道:“事情已經過去,何必多問?二哥,咱們趕緊回去吧,免得大家擔心!”
陳敬龍聽了元希田的半句話,再見雨夢有意遮掩,已然心中明瞭;沉下面容,含怒問道:“容兒,又是你毛毛躁躁、胡亂行事,以至拖累了別人,對不對?”
商容兒見他神sè不悅,頗覺心虛;忙轉移話頭,乾笑道:“這一戰,我殺了不少血寇呢!哈,哈,龍哥哥,我本領大有長進,已能施展幾個大範圍攻擊魔法了,你知道麼?”
陳敬龍怒道:“你不肯說實話麼?哼,那也不妨,經過究竟是怎樣的,我猜也猜得出來!定是你不知深淺,為求多殺敵軍,而貿然脫離大隊。六子唯你馬首是瞻,當然要跟隨你的。元兄與雨夢見你二人離隊,忙去勸阻;可你小姐脾氣發作起來,一意孤行,不肯聽他二人勸說。他二人勸你們不回,又怕你們有所閃失,無可奈何,只好跟隨照顧,結果受你連累,一齊陷進了敵軍深處。是不是這樣?”
商容兒大覺驚奇,張大雙眼,怔怔叫道:“啊喲,怎能猜的分毫不錯?……龍哥哥,難道張肖寨主料事如神的本領,是可以傳授與人的;已經教給你了麼?”
陳敬龍怒道:“我瞭解你的xìng情,又瞭解雨夢的xìng情,當然能猜出事情經過如何!”稍一停頓,忍無可忍,又厲聲斥道:“容兒,你平時胡鬧,也就罷了;但戰場之上,兇險萬分,豈是恣意胡鬧的地方?你本領不強,又無戰場經驗,竟膽敢脫離大隊;如此行事,與自尋死路有何差異?若當真活的不耐煩了,儘管尋個沒人地方投河上吊便是,何苦要帶著六子,拖著雨夢、元兄,連累別人呢?”
商容兒自與陳敬龍相識以來,從未聽他說過這等重話;被他訓斥之後,怔了片刻方反應過來;小臉漲的通紅,焦急爭辯道:“我只想多殺敵軍,只想幫你,有什麼錯?我沒上過戰場,不知有什麼兇險厲害,所以才陷身險地,又不是有意自尋死路、連累別人;你何必這樣兇我?”
陳敬龍怒道:“不是有意連累別人,可終究還是連累了!方才若不得脫困,雨夢、元兄、六子,皆因你連累而死,你良心怎安?”
商容兒無可應答,微一遲疑,眼中湧起霧氣,哽咽叫道:“我剛從鬼門關轉回,你不安慰我,卻來罵我……你對我不好了……對我不好了……”埋怨未絕,已淚珠滾滾,委屈抽泣起來。
雨夢見陳敬龍怒sè未消,張口又要斥責,忙勸阻道:“罷了!第一次上戰場,毫無經驗,難免犯錯。二哥,三星城之戰時,你不也跟容兒一樣麼?現在又何苦又責怪容兒?”
陳敬龍聽她提起舊事,氣勢大沮,訕訕笑道:“那時沒人勸阻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