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緊握笛劍,卻顫抖不停;雙目掃視周圍血寇,眼神中滿是憤恨,卻又掩不住一絲淒涼絕望。顯然,他重傷之下,虛弱不堪,雖仍有殺敵之心,卻已無起身之力。
張肖身前,蕭天王奮力揮舞鏈槍,抵擋正面來攻之敵。
他本領雖高,但畢竟年紀大了,體力衰退,不比年輕人;激鬥這半晌,已是喘息如雷,汗如雨下,出手難掩疲弱之態,再不似先前一般凌厲剛猛;眼看已是強弩之末,再支援不了多久。
……
陳敬龍仗著一股猛力,以雷霆之勢衝開包圍圈。搶去蕭天王身側;及停步時,猛力消盡,腿上一軟,險險摔倒;急用血刃去地上一撐。方穩住身形。
蕭天王百忙中偷眼看去,見他身上許多創傷,不禁吃了一驚,焦急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緊?”就是這略一分神的工夫,手上稍緩,防守露出破綻。一名血族武士瞧出機會,疾搶上前,一刀斬中蕭天王側肋。
蕭天王痛吼一聲。怒不可遏,鏈槍急轉,將那血族武士抽的腦漿迸裂;隨即發瘋一般連連出手,槍影伸縮如電。又將數名血族武士接連戳翻。便在他怒極發狂的同時,陳敬龍亦已喘過氣來,翻身出手,大喝一聲,血刃橫掃。將三名追擊而來的血族武士攔腰揮為六段兒。
眾血族武士見二人猛不可當,不禁驚懼,攻勢稍緩。陳敬龍急急問道:“老前輩,傷勢如何?”蕭天王左手緊按肋下。右手舞槍不停,喘息應道:“皮肉之傷而已。無所謂……”話尚未完,卻聽包圍圈外。一人喝道:“不必多增傷亡!都讓開,我來誅殺強敵!”語氣yīn森,正是那北野宗距說話。
眾血族武士聽得首領發話,忙暫停衝擊,分退兩側,讓出道路。北野宗距、林正陽、汪明道三人並肩而行,緩緩向陳敬龍等人逼來。
打鬥暫停,蕭天王終於得空兒略歇,忙垂槍靜立,大口喘息。陳敬龍卻無暇調理氣息,焦急問道:“張兄,你傷勢怎樣?可有xìng命之憂?”
張肖輕嘆口氣,悶悶應道:“命在頃刻,傷勢輕重與否,又有什麼分別?”陳敬龍聽他這話,知他傷不至死,登時鬆了口氣,笑道:“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嘿,不用怕,敬龍還能再戰;想取咱們的xìng命,可著實不怎麼容易!”
張肖微露苦笑,幽幽嘆道:“你傷勢如何,瞞不過我的眼睛!敬龍兄弟,你捨命來援,已仁至義盡;徒死無益,趁著還能廝殺,衝出重圍,逃命去吧;不必再理會我!”
陳敬龍身上許多傷口,所流鮮血染裹了大半個身,此時手足痠軟、心慌氣促,著實已有些支援不住;但耳聽張肖之語,卻不肯示弱,昂然應道:“不用擔心;我還能打……”
話尚未完,林正陽三人已到近處。北野宗距輕喝一聲,腳步猛往前躥,當先揮刀攻向陳敬龍。林正陽與汪明道緊隨其後而進,亦各自出劍向陳敬龍攻去。
蕭天王疾舞鏈槍,從側面搶來,擋開汪明道。陳敬龍血刃連揮,接連擋開北野宗距的細刀,與林正陽的短劍;手足痠軟之下,連受兩震,再站不穩,向後踉蹌退出一步。
林正陽與北野宗距得勢不讓人,見陳敬龍受震後退,忙都跟上一步,刀劍再出,追擊過去。陳敬龍卻不再格擋,左手忽松,放脫血刃,轉去抓住右臂上所嵌的短刀,猛地拔起。
那短刀將他小臂貫穿,傷的著實不輕。隨著短刀離體,鮮血登時噴薄而出。
林正陽與北野宗距,促不及防,刀劍未曾沾上陳敬龍身體,卻都已被陳敬龍臂上所出鮮血噴了個滿頭滿臉。
二人眼睛皆被鮮血糊住,視物不清;大驚之下,顧不得去傷陳敬龍,齊齊揮舞兵刃守護自身,縱身後躍,以求避敵。
不等二人落地站穩,陳敬龍左手猛揮,將短刀奮力擲向林正陽小腹。林正陽聽